沈博道,“你聽別人吹噓。擺在明麵兒上的富商都不是真正的富商,真正的富商,絕不會說自己有錢。”

    “這是為什麽?難道有錢還怕人知道?”

    沈博笑,“沒錢的人,會裝出有錢的樣子來,這是怕給人小瞧。真正有錢的人,往往會哭窮,因為太有錢,便有無數人打你的主意。”

    唐惜春恍然大悟的模樣,“沈公子,你是說有很多人打你的主意麽?”

    沈博一噎,忙道,“你誤會了。”

    “是啊是啊,我知道,沈公子家沒錢。”嘴巴這樣說著,唐惜春卻是一幅肯定是大財主的表情,怕沈博不信,唐惜春還拍拍他的肩,很善解人意的笑,“放心吧。以後我肯定跟人說,沈家其實沒啥錢。”

    沈博默默半晌,實在想說,求你千萬別提俺家成不成!

    唐惜春自己瞎樂了一陣,忽然一扯沈博的袖子,沈博一愣,止住腳步看向唐惜春。唐惜春打發自己的侍衛和沈博的侍衛,“我有話跟沈公子說,你們都離遠些。”拉著沈博前走幾步,唐惜春捏著沈博的耳朵,湊上前小小聲打聽,“你是不是喜歡阿湄啊?”

    沈博無語,撥開唐惜春的手,板著臉道,“唐公子,咱們交淺言深了吧。”剛剛探聽他家家底,現在又敢問他的私事,唐惜春難道不曉得什麽叫分寸嗎?

    唐惜春哈哈一笑,“哎呀哎呀,我知道啦,不要惱羞成怒嘛!”看來肯定是有幹係的!

    沈博依舊板著臉,唐惜春道,“你可年紀比我大啊,別生氣啦!你放心吧,就算是這樣,也沒什麽關係啊!我跟阿湄交情好的很,而且,我早就知道啦!”

    你知道個屁!沈博狠狠的在心裏回複唐惜春。

    沈博臭著臉不再說話,唐惜春無趣,便哼起歌來,他本就懂音律,又有一把好嗓子,唱起曲子非常動聽:自天飛下九龍涎,走地流為一股泉,帶風吹作千尋練。問山僧不記年,任鬆梢鶴避青煙。濕雲亭上,涵碧洞前,自采茶煎。

    沈博心道,唐惜春倒也全無長處。

    一曲結束,唐惜春又扯著嗓子唱起來:學邵平坡前種瓜,學淵明籬下栽花。旋鑿開菡萏池,高豎起荼蘼架,悶來時石鼎烹茶。無是無非快活煞,鎖住了心猿意馬。

    沈博微微頜首,心說唐惜春這又是水又是茶,定是渴了。

    唐惜春清清嗓子,繼續唱:荷盤敲雨珠千顆,山背披雲玉一蓑。半篇詩景費吟哦,芳草坡,鬆外采茶歌。

    唐惜春接連放歌三首,侍衛都沒反應,終於忍不住,回頭瞪一眼自己的侍衛,不滿的抱怨,“阿誠,公子我快渴死了,怎麽還不給公子送水來。一點默契都沒有。”

    萬誠忙顛顛兒跑上來,道,“屬下隻顧得聽公子唱歌,沒見公子要水啊。”忙擰開水囊,遞給唐惜春喝水。

    唐惜春灌了半壺,方道,“沒聽到公子我都是唱的煎茶歌麽!你得學著聞一知十啊。”

    萬誠忙應了。

    沈博忍笑,唐惜春喝飽了水,果然不再唱煎茶歌了,他換了詩經:綏綏白狐,九尾龐龐。成子家室,乃都攸昌。

    萬誠求教,“公子是要我去抓白狐麽?”

    真笨!唐惜春白眼道,“你去給我抓一隻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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