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山長道,“為官乃用人之道,要做得好官,不必事事躬親,隻需擇恰當人而用既可。”

    唐惜春溫聲道,“我家鋪子年年盤賬,依舊有掌櫃中飽私囊,天下何曾真正垂躬而治?若不躬親,如何放心的下呢。再說,哪怕是用人之道,人人皆想做人上人,也就沒有人上人了。”

    王山長忽而一笑,收起棺材臉,目露溫文,“以往隻當你是懵懂頑童,不料你還有些歪理見識。”見唐惜春立刻麵生得意之色,王山長歎道,“惜春,你莫要這般輕浮行不行?”

    唐惜春滿是無辜,“我很久沒調戲女孩子了啊,如何說的上輕浮?”

    王山長歎,“你雖天生有些與眾不同的見識,卻又蠢笨至極,跟你說話,實在增長涵養。”沒被氣死就是好命。

    唐惜春一攤手,“先誇我有見識,又罵我笨,山長的心比女人心都難猜。師娘從沒嫌過我,山長啊,我也得給你提提意見,你心胸不廣啊!”

    王山長險些給氣歪了鼻子,道,“我聽你小子一番廢話,現在還要你坐著,沒將你打出去,已是心胸寬闊了!”

    唐惜春真誠道,“我還是更喜歡師娘一些。”

    王師娘莞爾,“惜春有眼光。”

    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聖人的話再不會差。王山長無奈,打發老婆,“阿璿,你去張羅午飯吧。這小子既然來聒噪了這半日,總不好叫他空著肚子走。”

    王師娘笑,“君子坦蕩蕩,且莫要腹誹哦。”起身去了。

    王山長老臉一紅,揮揮手攆老婆去了。

    王山長這才開始與唐惜春說話,歎道,“你雖頑劣些,這半年卻頗多長進,起碼腦袋裏不是空的了。惜春,你沒怎麽念過書,不過,你是個有見識閱曆的人。我得先跟你道歉,我先時的確是輕看了你。”說著,竟真的微微欠身。

    唐惜春頓時手忙腳亂,跳起來嗖嗖兩個長揖加倍還禮,臉都給老頭兒搞紅了,連忙道,“你可別這樣!你年紀能做我爺爺了,有話好好說,你這樣,叫我有不祥預感啊!”

    王山長側臉輕笑,“坐下吧,我是想好生與你說說話。”

    “難道你剛剛沒好好跟我說?是逗我玩兒的!”唐惜春脫線的問。

    王山長憋口氣,一拍幾案,“閉嘴!你先聽我說!”

    唐惜春滿是無奈,翹著嘴巴,“說吧說吧,我也沒不叫你說啊。好了,你說吧。”人老了就是古怪。

    王山長喘口氣,遞給唐惜春一塊糕,先堵了這小子的嘴,方侃侃而談,“在遠古年間,是沒有這些學術流派的,直到春秋戰國時期,才到了百家爭鳴的年代,而儒家,初為百家流派中的一個流派而已。”

    唐惜春喝口茶,道,“山長的意思是說,其餘還有別的九十九家,是吧?”一個儒家就能折磨死了,天哪,還有九十九家!!!

    王山長道,“真正算起來,何止百家,那是一個流派爭芳鬥豔的年代,也是聖人倍出的年代,出現過無數璀璨的人物,我們現在所有的學術流派大都起源於百家爭鳴時期。現在真正顯耀的便是儒家與法家。”

    唐惜春問,“法家是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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