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惜春都懵了,“名分?”

    皓五道,“以前沒名沒分算是姘頭,這是打算把你扶正。”

    唐惜春忍無可忍,磨牙道,“要不要我把梅花姐給你接來。”

    皓五頓時破功,怒道,“靠!老三那混球,竟然這個都跟你說了!叫我尋著他,看不扒了他的皮!”他隻是入師門時間晚而已,年紀比唐惜春還大,已是弱冠之年。

    周湄不理會皓五,對唐惜春道,“太妃畢竟是誥命,你在上清宮學習天演星象,自然要有個名頭。有了名頭,就是知府大人亦不好再這樣攔你在家。太妃的意思是,她可以收你為徒。”

    在周湄看來,唐惜春聞此信,哪怕不手舞足蹈,也應麵露欣喜,不想唐惜春反是沉默一時,方道,“我是很想去跟著太妃學算術星象,可是現在我不能回上清宮。跟總督府的事還不知怎麽個了局。我這個時候避去上清宮,我爹可怎麽辦?還有一大家子人呢。”

    周湄知他心思單純,一笑道,“你莫糊塗,隻要你與太妃師徒名分一定,不要說一個付總督,就是整個付氏家族也不敢輕易動你的。”

    唐惜春有些懷疑,道,“太妃畢竟是女人家,我聽說蜀平侯都不是她親生的。要是太妃真跟蜀平侯關係親密,也不會一個人孤伶伶的住到上清宮去啊。我是怕連累太妃。”

    皓五忍俊不禁,忽然手出如電,掐一把唐惜春的臉蛋。不待唐惜春惱怒,皓五已笑道,“你不是在說夢話吧!你怕連累太妃!唉,連我師父去了上清宮都隻能睡侍衛所,你還怕連累她?行了,她既然敢開口,就不怕你連累。何況,你無名無分的去上清宮的確不妥!她若是真有心教你學問,收你為徒是一定的。現在正好是最好的時機。”

    皓五擺擺手道,“你爹雖說也不錯,但,你家出身太局限了,寒門出身沒有半點根基。雖有嶽家,在帝都不過三品禮部侍郎,這個官職你聽著了不得,實際上帝都何等地界兒,天上掉塊兒磚就能砸死兩個皇親國戚,一個三品侍郎算什麽?付家卻是湖廣世族,根基雄厚,哪怕付六在書院敲詐惹了眾怒,憑這個名頭想拉付總督下馬,那是妄想。何況,湖廣付家也不是吃素的。付總督為名聲計,短時間內不會拿你家怎麽著,到底會心存芥蒂,介時唐知府日子未免難過。你就是留在家裏,能幫上什麽忙?”

    “你現在能幫上忙的就是趕緊把拜師的事砸瓷實了,這樣,有太妃的麵子,付總督在成都城便不敢對唐知府下手。待三年任期一到,隨便活動活動去別處做官就是。”皓五道,“大家為你大費周折安排這一遭,你莫臨頭發昏啊!”

    唐惜春笑,“多謝你了,阿湄。”

    皓五翻個白眼,“是我去上清宮替你送的信好不好?不然,憑二師兄手底下那些個歪瓜劣棗,哪裏見得著太妃的麵兒。”

    周湄淺笑,“三師弟去山上前曾拜托我照顧你。唐知府意誌堅定,一心盼你科舉成才,我不好介入你們父子之間。那天你找到我鋪子裏,又拿來書信,我才動了叫五師弟跑了一趟上清宮的念頭。我也沒料到太妃這樣看中你,很痛快的答應收你為徒。既有此機緣,便不當錯過。前幾天吳算子找我做生意,他也提了句你的事。若惜春不棄,我願去拜見唐知府,為你做一回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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