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唐惜春現在還不知道“代溝”這個詞,但是,唐惜春此時的感受完全就是這個意思了!

    唐惜春望著暴跳如雷的唐盛,忽就疑惑不解了,“爹,老爹,你是年紀太大了麽?”不至於吧,唐惜春一輩子零十五年加起來肯定比唐盛年紀大啊,他都能理解的事,怎麽唐盛就理解不了了啊。想了想,唐惜春還是耐下心來跟他爹解釋,“爹,我找到適合做的事,你不該為我高興嗎?生什麽氣啊?”這不是無理取鬧麽?哎,還好他現在是孝子了,得拿出些耐心來跟老爹講道理啊!

    這樣想著,唐惜春簡直要為自己感動了,他完全就是孝子的楷模啊!

    孝子楷模唐惜春完全沉浸在自己寬大雄偉的孝子胸襟中,完全沒有意識到老爹已經快七竅生煙,唐惜春覷一眼老爺的黑臉,無辜的問,“爹,你還真生氣啊?哈哈,跟自己親兒子,至於嘛?快別氣了,來,我給你倒杯茶,消消氣消消氣。”

    唐惜春自顧自的倒了從茶寮子裏倒了盞溫茶給他爹,笑嘻嘻地,“爹,喝茶喝茶。”

    說來真是辛酸,唐盛這輩子還是頭一遭喝兒子給倒的茶。唐惜春是個傻子,唐盛卻是七竅玲瓏心腸,接過茶的時候,小心肝兒竟還有那麽一絲感動。唐盛呷了口茶,長歎一聲,道,“唐惜春,你從哪兒學的巧言令色的這一套啊。”他這傻紈絝兒子也不是沒長進啊……或者,茶的確是最佳滅火器,唐盛真就不那般火冒三丈了。

    唐惜春卻是大為不滿,嚷嚷著,“什麽叫巧言令色?我是真心孝順你啊!你看,你呯呯呯的罵我,我都沒生氣。”

    “是啊,你多心胸寬闊啊。我得謝謝你啊,沒生我的氣。”唐盛諷刺。

    唐惜春咧著大嘴笑,撓撓頭,“不用這麽客氣啦!”

    唐盛,“……”

    唐惜春有眼力的扶老爹坐回椅中,一臉的善解人意,“我知道爹你都是為我好。”

    唐盛麵無表情,“哦,難得你知道?”

    “我早就知道啊!”唐惜春笑的跟朵花兒似的,拉著他爹的手跟他爹談心,還找了個很好的話題,“爹,你認識周湄嗎?”

    “嗯,怎麽不認得,周汝寧是上科探花,可惜隻要翰林院呆了一年就辭官回鄉了。”後麵辭官經商的事自不能提,唐惜春本就不愛念書,唐老爹絕不會打擊兒子念書的積極性。

    唐惜春道,“我說的是周湄,周汝寧是誰啊?”

    唐盛斥,“笨蛋,汝寧是周湄的字!”

    “哦。”唐惜春給他爹提意見,“爹,你別動不動就罵我笨成不成?你才不過是傳臚,阿湄是探花還沒說過我笨呢。”當然,周湄隻是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了一下唐惜春的笨蛋屬性。不過,唐惜春已經決定把那件事給忘了。他不提,唐盛也不會知道!

    唐盛含怒道,“你不用考探花,考個進士我就不用罵你笨了。”

    “好了好了。”唐惜春打住,道,“爹,你想想,阿湄從七歲開始念書,一直念了十二年,才中了探花。我又沒他聰明,現在又沒啥基礎,就是念十二年也念不出來啊!”

    唐盛道,“我不用你十二年念出來,你就是念二十年,也才不過三十五。這世上能有幾個少年登科的?有的是人三四十中進士。功名是立身之本,過了年不用去上清宮,你就安心的給我在家念書!”

    “爹!爹!我要是一輩子都念不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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