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陵閣

    沈初沉靜靜地看著放在桌上的卷軸,之前派人重新去調查瑾兒曾經去過的遊學之處,沒有絲毫的不對之處,而且都有人證明瑾兒在那裏學習甚久很是上進,而且從未有過遲到早退的情況,甚至一提及沈蘇瑾,更是讚不絕口,讚歎後生可畏。

    他很是疲乏地按揉了人中,稍稍紓解困擾。

    當初不讓瑾兒學武,是不想看見自己百年之後,兄弟之間為了風陵閣的權勢爭鬥不休,到時候兩敗俱傷,兄弟相殘。這些悲劇他看得太多太多了,更何況風兒什麽都沒有,這優勢劣勢根本就已經是蓋棺定論。

    江湖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處於這江湖頂端的他真的是太清楚不過了。

    優勝劣汰,弱肉強食,非常現實。哪裏有憧憬中的那般美好,有的不過是血腥殺戮,俗話說一將成萬骨枯,這江湖又何嚐不是,任何名聲和功績都是建立在鮮血的基礎上。

    念及當年寒煙的身世背景,在朝還有耶律大將軍的扶持,想要謀取一個一官半職簡直是輕而易舉,入朝為官本就是最好的結局,若是瑾兒不願入朝為仕,那也可以留在風陵閣做風兒的左膀右臂,一文一武倒是可以相輔相成。

    前些天收到從敦煌回來的密信,明教的確在敦煌活動密集,風兒想要在敦煌停留幾天,敦煌城主之位已經易主他人,新任的敦煌城主是上一任敦煌城主的女兒——杜七娘。

    杜七娘?沈初沉似乎從未聽原來的老城主提起過這個人,他記得前城主杜沐雨隻有一個兒子,而且早已亡故,何曾又冒出來一個女兒?

    他不由得皺眉,心下漸漸蔓延上了一抹深重的不安,猛然間抬頭望向窗外,似乎那裏一直有人在偷窺這裏。一直暗自查探那麽久,都查不到有關於夜隱的一點點蛛絲馬跡,當初的確是說夜隱潛伏在風陵閣甚久,不然又怎麽會知道風兒前往南楚一事。

    他驟然間站起,走到窗邊四顧,窗外空無一人,甚至連一隻飛鳥都未曾看見,但剛剛的那一種感覺絕對不會有錯,怕是這個夜隱要有所行動了。想到這裏,他關上了窗

    沈蘇瑾站在背光的角落裏,眼神微微眯起,還好閃得快,不然就被發現了,沒想到那個老家夥的警覺性那麽高,一不小心就容易暴露,但這也就是一直以來最好的機會。

    之前得到消息,有人在暗中調查了他的行蹤,而且甚至還刻意詢問了有關聯的人,這樣的做法隻有風陵閣訓練有素的密探,能夠這樣教使密探的也就隻有閣主以及未來風陵閣的繼承人。

    果然開始懷疑我了呢。他嘴角勾起一絲邪魅的笑意。

    好在早就準備好了一切,不然這一次就要栽倒了。果然那一次南楚之行還是有了紕漏,白白犧牲了雲孤影那枚棋子,百密一疏,弄巧成拙得不償失。

    不過這謀劃這麽多年的棋局,是時候應該結局了,俗話說落子無悔,七娘,這是不是一場很精彩的戲呢。他細細地摸索著掛在胸前的一枚古銅色戒指,接下來就是上演一場翻天覆地的大戲了。

    他走到了秦如月所在的院子,恰巧遇見了正從裏麵緩步走出來的雲漓,他止住了腳步,不由得一笑,“漓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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