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寧心小築
白瀟瀟隨著沈臨到了寧心小築的風語亭,沈初沉坐在亭中,見到白瀟瀟和藹一笑。
“沈伯伯。”她走到沈初沉的麵前,欠身行禮。
“不用那麽多禮,坐吧。”沈初沉指了自己身邊的石凳,示意白瀟瀟坐下。
她在沈初沉的身邊坐下,感覺現在的沈初沉似乎沒有之前初次見麵時候的那種冷徹,渾身散發著戾氣,此時收斂了原來的寒意,那種和藹之意暖暖的就像慈父一般。
她倒是有些不習慣了。
在世人眼中的風陵閣閣主對於生殺予奪不過是眨眼之間,平素裏總是冰冷著一張臉,沒有一絲感情,冷漠到讓人無法接近。
“沈伯伯叫如雪來,可是為了長風?”她在來的路上就已經大致猜到了沈初沉尋她談話的內容。
果然這是一個聰明的丫頭。沈初沉暗自想著,隻不過這脾性倒是與如月大不相同。
“也不盡然。”沈初沉麵不改色,“我與風兒之間你也應該看得出來,他對我隔閡頗深。”
她自然明白,沈初沉是沈長風的生身父親,可她在沈長風身邊的時間也不算短了,卻從來未曾聽見沈長風叫沈初沉一聲父親,隻是如同外人一般稱他為閣主。
“我似乎從未聽見過他喚您父親。”她凝眉。
“自從阿念死了之後,我與風兒之間便是如同你所見一般,未曾叫過我一聲父親。”
聽到沈長風的母親,白瀟瀟忽的想起了那時候在長風渡發生的那些事情,聽沈臨說過,沈長風每年到他母親祭日之時都會一個人到墓前呆上一夜。
莫非他們父子之間的隔閡與沈長風的母親有關!
“嗬,那些往事我已經塵封多年。”沈初沉眼眸之中滿是悲哀,一提及那個人他就會亂了心境,一直壓抑在心底的痛,“如今回想起來,倒是有些感傷。”
“既是如此,願聞其詳。”她輕聲道。如果知道了長風與閣主之間的隔閡所在,或許也可以緩和沈長風與閣主之間的關係。
十多年前?風陵閣
沈初沉跪在沈家的祠堂裏麵,一身素衣,父親已經將風陵閣的位置傳給了自己,台案上放著沈家世代先祖的牌位,他必須在這裏淨身七日,出去之後才是真正的風陵閣閣主,這也是曆代閣主留下的規定。
而今日正是最後一日。
沈靖站在祠堂外,手裏緊緊捏著一封從北川寄來的書信,上麵沒有署名但畫著一枚桃花印,這是無念與沈初沉之間約定俗成的信物。
念夫人自從六年前獨自離開風陵閣之後就杳無音訊,二哥整個人就沉寂下來,對煙夫人也隻是禮數周到,其實二哥一直都在尋找念夫人吧。
隻是若一個人有心避開你,想要尋到怕也是不易。
如今卻想盡辦法送來這一封信,怕是有什麽急迫的困境,讓她不得不尋求二哥的幫助,隻是沈家祠堂沒有允許即使是嫡係子孫也不可隨意進入,更何況今日父親好像帶著一隊人出去了。
沈靖緊緊攥著那封信,猶豫不決。
父親在這個時候出門,還特意在二哥淨身之日,怕是在謀劃什麽不讓二哥知曉的事情。
必須將信送到二哥手裏!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