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風蘇醒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沈初沉的耳中,這讓沈初沉心下鬆了口氣,至少隻要醒了就應該無礙。

    “閣主?”當沈初沉走進沈長風房間的時候,他正端著藥碗,錯愕地看著走進來的沈初沉,這種時候閣主不應該留守風陵閣麽。

    “如雪小姐,請你先出去,我有事情要單獨與他說。”

    “好。”白瀟瀟識趣地行禮,走出房間帶上了房門。

    “閣主。”沈長風跌跌撞撞掙紮著想要起身行禮,先一步被沈初沉按住。

    “傷重就躺著。”沈初沉的語氣很平靜,搖了搖頭,靠著沈長風的床榻坐下。

    “閣主不守在風陵閣,來這裏做什麽?”他還是意外於沈初沉竟然會出現在這裏,作為閣主素來不會輕易離開風陵閣。

    “這麽多年你始終叫我閣主,”沈初沉藏著一抹苦澀,“為何不叫我一聲父親?”

    他一陣沉默,嘴唇微動著,卻始終說不出來那兩個字。

    “也罷。”沈初沉似乎沉澱了一縷心思,一如往常那般冷漠,“既是如此,那你我之間也不用再繞關子。”

    他沉默。

    “不歸訣。”

    他一驚,眼眸之中閃過一絲詫異,為何閣主會問他有關不歸訣的東西,或許當年母親有與他提及過不歸訣,但閣主是在什麽時候看出來的。

    “閣主,我並不知道什麽不歸訣。”他斷然回答,沒有一絲猶豫。

    “你到現在還要瞞著我?”沈初沉一把握住了他的左手,左手食指的指節上明顯有幾處隻有握刀才會形成的老繭。

    “蒼梧刀法修習的是右手刀,而不歸刀修習的是左手刀。你右手傷成這樣,想要揮刀已是不可能,能用的不過是左手。”

    他輕笑一聲,閣主向來洞察力驚人,更何況對於不歸他或許比他更了解,畢竟當年母親……

    “是,又如何?”他漫不經心地說道,想要抽回被沈初沉緊握住的左手,“如閣主所想一樣,我的確修習了不歸刀法,也用了不歸訣。”

    沈初沉的臉愈發陰沉,不歸訣的弊端他當初也在阿念的身上看見過,隻是那時候阿念隻是失去了視覺,而如今風兒似乎並沒有顯現那些弊端的表現。

    “你可知不歸訣對身體的傷害!”沈初沉鬆開了被緊扣住的手腕,“若讓其他人知道了你學會了不歸刀法,那就會變成眾矢之的。”

    “那閣主要殺了我麽?”他啟唇輕聲道。

    沈初沉一時語塞,此時在風兒的眼中他是一個為了風陵閣可以犧牲一切的風陵閣閣主,這麽多年風兒始終無法釋懷當年在長風渡發生的悲劇。

    這風兒眼中他這個父親僅僅是風陵閣的閣主,是一個執刀人。

    而他不過是一柄利刃。

    二人之間隻剩下利用價值和被利用,這一點點關係罷了。

    “你還有利用價值。”

    “利用價值?哈,”沈長風不屑地自嘲笑著,右手握拳,“閣主還真是物盡其用。”

    沈初沉眼中掠過一瞬悲哀,緊接著又化為一灘死水,“你身上還有與藥王宗大小姐秦如月的婚約,等回了風陵閣就準備迎娶她進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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