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

    “本尊記得夜隱你曾說過,那兩個女子與你沒有任何關係,你隻不過是救了她們一命然後為自己所用吧。如何,就那麽難決定?”冥月的語氣之中明顯有一絲不耐煩,他猶豫了,說明他懷有私心。

    “是。所以尊上,我決定用雲漓作為交換。”

    冥月眯了迷美眸,的確有趣。雲漓和孤影在價值上麵相比,身為南楚分壇壇主的雲漓顯然更有價值,這樣棄車保卒看來是想要自斷臂膀,倒是她小看了夜隱的心思。

    這雲漓在南楚所做的小動作她並非全然不知,隻不過是懶得去管,現如今可以借刀殺人,倒是省了不少麻煩。

    “你可決定了?”她鬆開了長發,認真地問道。

    “是。”他沉聲回答,不再猶豫。

    “也好。記住你與本尊的約定。”她揮了揮手將一塊翡翠牌丟給了夜隱,示意他退下,“想要做什麽去做,本尊給你權限。本尊乏了,你出去吧。”

    “夜隱大人。”雲漓發現他竟然走神了,一聲提醒讓他一瞬間回過神。

    “無妨,你先去準備。等我命令。”他輕聲道。

    雲漓點頭,悄然離去。

    他站在原處,緩緩掏出藏在前襟裏的那一塊翡翠令牌,象征著明教尊主權力的令牌,緊緊攥住,這一次是要孤注一擲。

    一陣莫名的寒意從背後襲來,他警惕地猛然回頭,身後空無一人,而那一刹那森然的寒意也在他回頭的瞬間消失不見。

    能帶給他那種寒意的人這世間少有,能夠對整個南楚分壇的地形了如指掌的也就隻有那個人,原來她根本沒有離開,而是躲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裏麵暗自看著所有的一切。

    “嗬,有意思。”他自嘲地笑笑。

    她也是不想錯過這一場好戲呢。更何況,提出下注的人可是他夜隱!

    他徐徐摘下遮掩麵目的白玉麵具,麵具下那張出塵的臉龐上隻剩下深深的笑意,笑得深不可測,多多少少有了一些罪惡的猙獰。

    辰溪右手執刀,殷紅的血順著刀刃緩緩流下,他歪著頭朝著那個躺在地上的風陵閣弟子邪惡地笑著,然後毫不猶豫地一刀刺入心髒。

    “都解決完了。”他揮刀震去上麵的血跡,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地上遍布的屍體,不愧是沈長風的心腹一個個都是不動聲色的高手,倒是花了他不少氣力。

    不過他總是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這整個南楚分壇也太靜了,隱隱約約之間似乎還有一抹硫磺的味道。

    “還是辛苦辰溪護法了。”雲漓緩步從一個密道裏麵走了出來,她的手裏拿著一個形狀奇怪的笛子。

    “小意思。接下來做什麽?”辰溪問道。

    雲漓一笑,她的笑很銷魂,差點讓辰溪沉淪進去,“當然是讓辰溪護法留在這裏了。”

    刹那間辰溪感覺到了來自雲漓身上的殺意,這個女人想要他的命!

    “就憑你?”辰溪不屑地一笑,一個看上去弱柳扶風的女子也有這樣的膽量,“一個背信棄義的賤人!”

    她隻是笑著,緩緩拿起自己手中的笛子。

    背信棄義?那就成全你罷。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