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驛館

    整座金陵驛館都被風陵閣盤了下來當做暫時的駐地,沈長風坐在二樓的樓梯上,默然地注視著樓下,眉頭深鎖思慮著什麽。

    他的傷還沒有痊愈,但是現在情況太過複雜,亦是沒有那樣的閑心情躺在床上靜養,自然他也不會這樣做。

    聽線報說,冥月在那一次江湖宴之後就返回了昆侖山,為什麽當初冥月的出現會那麽突然,還有她的那句話……

    “下棋人和棋子之間,到底誰是棋子,誰是下棋人!”

    莫非是已經看穿了雲漓的計劃?他輕輕按著胸前的傷口,這傷口極深卻意外地避開了要害,那時候冥月似乎並不想要他的命,是不屑,還是另有所圖。

    冥月故意留他一命,無非就是為了不歸刀和不歸刀法,以冥月的實力那個時候完完全全可以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殺了他。

    隻不過,他緊緊攥緊左手,這是母親唯一留給他的東西,不歸刀他也已經葬在了過去,這些東西都是不應該重出江湖。

    “辰溪見過大公子。”辰溪雙手抱拳,朝著沈長風行禮。

    他抬頭,並沒有很意外。辰溪這個人他曾經在風陵閣見到過,當初辰溪就好像請了暗殺泠霜的風陵令,但是最後卻失了手,畢竟這個人在明教呆過甚至還成為泠霜的心腹,此人絕對不簡單。

    “辰溪護法倒是客氣了,你我之間不需要注重這些繁文縟節。”他一笑而過,站起身,“隨我來吧。”

    “是,大公子。”辰溪的目光落在站在一旁的沈臨身上,滿含深意地看了一眼沈臨,然後隨著沈長風上了三樓。

    沈臨心裏隱隱感到一絲不安,這辰溪雖然一直在父親手下,這一次父親派他來就應該是極其信任他,然剛剛看他的眼神卻是不懷好意,就好像預謀什麽。

    三樓閣台

    “大公子的傷可是好些了?”辰溪關切地問道。他在離開銅雀閣之前便聽說大公子被冥月所傷,傷的很重一直昏迷不醒,卻不想短短幾日便可以下床行走。

    不過之前他在明教還是聽說過蓮心訣的威力,受了蓮心訣的寒氣這根本不可能短短幾日就可以行動如初的!

    “已經無礙。”

    “那便好。”辰溪鬆了口氣,掏出一封密信交給沈長風,“這一次我奉閣主之命前來金陵,不過在來金陵的路上我收到了一則密報。”

    他接過密報,展開裏麵的密信,上麵繪著風陵閣密探信印,認真讀著上麵的內容,眉頭不禁緊鎖。

    書信上麵匯報著明教南楚分壇的具體位置,這吟月樓不過是一個幌子,真正的南楚分壇在城外的山林的地下。

    果然是尋了一個根本發現不了的地方,這也的確是像雲漓這個女人能夠想到的最好之處。

    不過這封密報總是給他一種很奇怪的錯覺,這風陵閣密探信印都是獨一無二,隻有閣主本人才能知道每一枚信印代表的是誰,這枚信印他從未見過甚是陌生。

    每一個風陵閣密探都是相互不認識,有可能一個名門望族的貴公子,也有可能是一個匍匐在街角的小乞丐,隻要是有用的密報,風陵閣都是以高價收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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