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

    沈長風避開了所有人的耳目獨自一人到了吟月樓,今日的吟月樓竟然閉門不接客,這讓沈長風感到很是奇怪。

    整座樓似乎是在一夜之間就變得安靜,安靜得讓沈長風很不安。

    “哥哥。”忽的一個孩子拉了拉沈長風的衣角,“有一個漂亮的大姐姐讓我交給你這個,然後她在朱雀街的京豐酒樓等著哥哥。”

    他接過信,上麵沒有署名,繞過人流在一個轉角街口他打開信,裏麵隻有一枚明教的蓮花印記,這是明教護法以上的人才有資格使用的印記。

    來者不善。

    他緊緊握住了手裏的蒼梧刀,這明教到底在金陵城滲透了多少,他的一舉一動似乎都在被人監視之中,果然在雲漓的棋局裏麵,他是一顆極其重要的棋子。

    京豐酒樓二樓雅座

    雲漓倚在窗邊,默默地掃過來來往往的路人,這些日子的事情倒是多了許多,更多的是這棋局的繁瑣之事。

    她身後的桌上放著一副殘棋,棋盤上隻是放了寥寥數子,黑棋卻已然將白棋逼到了絕處,無論走哪一步棋都是死棋。

    ?果然不給任何人留退路,這也是他的手段吧。

    來了。她的目光落在一個等待了許久的人身上,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冷漠的笑意,局已經布下,又豈能不請君入甕?

    “果然是你。”沈長風走進雅座的包廂,見到雲漓正盈盈笑著,似乎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我自然是等候你多時,既然我會等,也就賭定了你會來。”她麵不改色,“這不,你還不是來了?”

    他一陣語塞,這個女人到底在玩什麽花樣。

    “你為什麽要抓藥王宗的二小姐,她跟這件事情沒有絲毫關係。”

    “沒有關係麽?”她看著沈長風,眼眸沉了沉,“她可是我們聖子大人的一位故人,我請她去南楚分壇招待幾日,有何不妥。”

    故人……他不明其意,這藥王宗二小姐怎麽會與明教聖子成為故人,真是可笑至極。

    “看沈大公子的神色,應該是不相信了。”雲漓掩唇不自覺輕笑出聲,“那不如讓你看看眼前這一棋局的白字是否還有回轉的餘地。”

    他的目光落在放在桌上的棋局之上,從棋子和局勢的走向看來,這黑子步步緊逼已是必勝之勢,白字的大勢已去。

    他瞬間明白了雲漓的用意,讓他看這棋局,無非隻是想讓他明白現在所處的處境,何人為刀俎,何人為魚肉。

    “你的意思是,你為刀俎,我為魚肉。”他冷嘲。

    “那是大公子你的意思,雲漓隻不過想要讓大公子解開這死局。?”她微笑著,玉指捏起一枚黑子驟然落在棋局之上,“畢竟這可是夜隱大人未完成的棋局呢。”

    夜隱?他凝眉,又是那個人。

    神出鬼沒卻又一再讓人捉摸不透。

    “隻要大公子解開這死局,應該就能知道夜隱大人他所謂的意圖了。”

    沈長風深吸了口氣,硬生生讓自己靜下心來,這白棋已經的的確確被逼到了絕路,黑棋步步緊逼,這白棋已然沒有了退路。

    若是想要反敗為勝,注定是步步鋌而走險,然而這並非是定局,黑棋還沒有真正得勝,而白棋也沒有真正落敗。

    原路已經被堵死,何不另辟蹊徑。他思索著,右手從棋簍裏麵摸出一枚白子,落在棋局的邊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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