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主,人給你帶到了。”雲漓儀儀地走進內屋。

    “有勞。”緋煙點頭,與雲漓兩人一起走出內屋。

    原來讓聖子如此牽腸掛肚的人竟然是這樣的人。緋煙凝眸,眼瞳深邃上下打量著白瀟瀟。

    白瀟瀟被她這樣的目光打量著很不舒服,這個女人看上去從骨子裏的媚,就連站在其身邊的雲漓都難以企及的妖媚。

    “二小姐,聖子大人舊疾複發,這裏的醫者沒有辦法,有勞你替聖子大人看看。”緋煙朝著白瀟瀟微微欠身,雖是請求,但似乎就是對她的命令。

    雖說對於這個被雲漓稱作殿主的女人的語氣很不爽,但是病患是泠霜,看來那個時候泠霜的臉色驟然乍變,不曾想竟然是舊疾複發。

    “我可以幫你醫治你們的聖子,但是我不允許別人在我看診的時候在旁邊。”白瀟瀟自然也不會退避,討價還價的餘地還是有的。

    “可以。”出奇意外,緋煙竟然一口應下了。

    白瀟瀟拿過緋煙事先準備好的醫藥箱,當著二人的麵打開檢查用品,都是一般醫者的配置,雖說簡陋,需要的東西還是都有的。

    她繞過屏風,走入內屋。

    “殿主就那麽放心讓秦如雪一個人進去?”雲漓反問了句。

    緋煙不想回答,她隻是相信能夠讓聖子心心念念的人肯定不會對他不管不顧的,隻要有這一點就足夠相信她了。

    泠霜……白瀟瀟走近泠霜的床榻邊,他的額上放著降溫的紗巾,皮膚由於高燒一直隱隱泛紅,俊俏的眉毛緊鎖著,似乎在忍受極大的痛苦。

    她上前靠近泠霜,在床榻邊放下醫藥箱,握住他的手腕,很燙。

    正當她要為泠霜診脈時,他竟然醒了,一瞬間握住了白瀟瀟的手阻止了她。

    “泠霜。”她一愣眼前的人喘著粗氣,翻身坐起,看上去情況很不好,胸口的白衣之間還能隱約看見一朵紅色的花紋,鮮豔如血。

    那朵花是什麽!

    “雪兒,我沒事。”泠霜深吸了口氣,鬆開了白瀟瀟的手,拿起放在床邊凳子上的玉瓶一口飲盡裏麵的液體。

    她奪過玉瓶,湊近一嗅,不由得睜大了玲瓏大眼,整個玉瓶裏麵散發著濃重的血腥味,他剛剛喝下的是血。

    他臉上的紅暈漸漸退了下去,胸口那一朵紅花的顏色漸漸淡了下去,她連忙拉過他的手腕,脈象竟然出奇的平和,好像剛剛那一切都是假象。

    “你這是擔心我?”泠霜垂眸,嘴角抿起一縷期待的笑。

    “我……”她怯怯收回了手,“我隻是沒想到堂堂明教聖子也會這般落魄罷了。”

    “我隱藏身份有我的苦衷,我無論做什麽都永遠不會傷害你。”他咬牙,猶豫不決,“因為你對於我很重要。”

    他沒有說下去,隻是默默在心底回響,因為她是他想要守護一輩子的人。

    “泠霜,你不需要這樣說。沒有任何一個人對於誰是最重要的。自始至終最重要無非隻是自己一個人罷了。”

    她很認真地盯著泠霜,語氣之中夾雜著一絲悲愴。

    你可明白,其實我心裏已經有一個人了。

    隻不過那個人根本不在乎我。

    很可悲吧。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