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冰室

    白瀟瀟一個人坐在玄玉床上,雙手環抱著雙膝縮在角落裏,頭埋在雙膝之間。

    如果那時候她不進那吟月樓,是不是這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看著泠霜為難的樣子似乎被什麽人要挾,難道是以她做了籌碼麽?

    泠霜離開前的臉色很不好,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她獨自一人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冰室的門被打開了,她抬頭以為是泠霜回來了,不曾想進來的是一個打扮得甚是冷豔的女人,來人的一雙柳葉吊梢眉,朱唇微抿,臉上蕩漾著一抹淺淺地笑意。

    一種直覺告訴白瀟瀟,這個人來者不善。

    “二小姐,真是對不住讓您待在這樣的地方。”

    “你是誰?”她從玄玉床上站起,探尋的目光落在那個人身上。

    “初次見麵,奴家是吟月樓的雲漓,也是這明教南楚分壇的主人。”雲漓掩唇失聲輕笑,“自然也是策劃這一切的人。包括請二小姐來我明教分壇作客。”

    雲漓這個名字她在小酒館裏麵聽小二提起過,吟月樓的頭牌花女,金陵八豔之首。沒想到竟然是明教的壇主,一個隱藏頗深的老狐狸。

    “既然你知道我是藥王宗的二小姐,那你現在我的體內下屍毒,這算哪門子待客之道!一身的屍臭,真讓人惡心!”她毫不客氣地質問。

    “呀,不愧是二小姐這氣勢也是無與倫比。”雲漓的眼眸之中滿是笑意,“竟然能夠聞得出我身上的屍臭,枉費我用了昂貴的香料遮掩,看來二小姐應該也是一個研毒之人。”

    “少給我拍馬屁!”她沒好氣地瞟了一眼雲漓,“你既然知道我是藥王宗的二小姐,那你就應該知道藥王宗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藥王宗麽?”雲漓的嘴角抿起一絲不屑地嘲笑,眼眸之中變得深邃,“奴家怕二小姐忘記了特來提醒一下,這裏是南楚不是你錦州藥王宗!”

    “你這是威脅我?”

    雲漓搖了搖頭,伸手搭在白瀟瀟的身上,“也算是吧。不過二小姐似乎也是清楚了呢,你不過是一個籌碼,而我把你壓在了聖子大人和沈長風之間罷了。”

    沈長風?她一愣,原來那個時候沈長風是去見雲漓了!這個局從一開始就已經擺好了棋子,就等著她這個籌碼何時壓上這個棋局。

    “你到底想做什麽!”她冷聲問道。

    “我做什麽還需要告訴你麽?”雲漓驟然發力將白瀟瀟推到了石壁那邊,目光森然,“你隻要安安靜靜地待在這裏,那便足夠了。”

    “泠霜呢?”她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冷豔的女人,外表如此多嬌,然而卻是一個心狠手辣心機頗深的人。

    雲漓順了一下因為失態而不小心褶皺的衣擺,似乎裝作沒有聽見白瀟瀟的問話。

    “我問你呢!”

    “二小姐,現在你作為我的階下囚有什麽資格來質問我呢。”雲漓轉身,頭也不回地說。

    “你!”她一時語塞。

    雲漓沒有再停留,打開了石門一揮雲袖,飄然而去,隻留下白瀟瀟一個人靠在冰冷的石壁上。

    這是一個陰謀,一個專門為沈長風布下的陷阱。她是雲漓要挾泠霜的把柄,她隻要留在這裏一天,泠霜就會因為她而被雲漓要挾一天,她到底應該怎麽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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