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樓

    “母親。”沈蘇瑾隨著侍女們上了西樓,時隔半年光景也終於再見著母親,“孩兒回來了。”

    “回來就好。”煙夫人見他毫發無損地回來已是高興之極,“隻不過你是稍稍黑了,瘦了。”

    “這倒是無妨,”他淡淡地微笑著,將耶律南從眾人背後拉了過來,“你看還有誰來了?”

    “南兒!”她見著耶律南也是眼神一亮,“自從玉門關一別,也是許久未見了。”

    “姑母。”耶律南就如以前像軍人那般朝著她用拳頭用力地敲向胸前。

    煙夫人輕笑一聲,南兒這樣的行禮讓她不由得想到當著跟隨父親出征時的情景,有些感傷,當年與她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們,若不是血灑疆場,便是與她這般老了。

    “你父親如何了?”

    “父親還在鎮守玉門,而我現在隨著母親留在京都。”耶律南如實回答,隻是他再也沒有在姑母的身上看見以前的那種意氣風發,或許是為人妻,為人母,時間改變了一切。

    “也便不要在這裏傻站著,我已經在花園裏安排好了午膳,等一下我們一家人都去那裏。”煙夫人看著兩人,隻要瑾兒好好的回來,她便安心。

    “母親,這也不急。我才聽說大哥被父親叫去,應該不會那麽快。”沈蘇瑾徑自走到西樓的望台邊,隨手倒了一杯茶,輕抿一口,自是安閑。

    沈長風也回來了?煙夫人聽他這麽說,眼神沉了沉,那個人不應該死了麽?難道……

    “不過,大哥似乎腿受了傷,是一路坐著馬車回來的。”沈蘇瑾補充道,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見她臉色有如陰雲密布,便知道這一次與她脫不了關係。

    聽到這,她又稍稍鬆了口氣,這樣看來應該是這孽障命硬,這明教給的奇毒又豈是那麽容易就可以解的。

    “煙夫人。”

    “什麽事?”她注意到那是侍奉沈初沉的老奴。

    “閣主請您與二位公子去花園用膳。”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沈蘇瑾放下手中的茶杯,此時他背對著所有人,嘴角抿起一縷別有深意的微笑。

    風陵閣,花園

    沈初沉坐在圓桌的正中間,沈長風由沈臨陪著坐在了與沈初沉隔了一個位置的右邊,沈臨有些別扭地坐在沈長風的邊上,按理他應該立侍左右,但沈初沉開了口,他隻好在沈長風的邊上坐下。

    沈臨見著耶律寒煙來了,便要起身朝著夫人行禮,然而在他正要起身之時,卻被沈長風按住肩膀,見沈長風搖了搖頭,他明白了意思,便沒有再站起。

    “阿沉。”煙夫人在沈初沉的左邊坐下,沈蘇瑾和耶律南則按順序在煙夫人身邊坐下。

    “風兒終於回來了呢。看上去氣色好了許多,也不枉我在佛堂祈求。”煙夫人柔聲道。

    沈長風沒有理會,隻是自顧自地喝著清茶。

    “父親。”沈蘇瑾開口打破了驟然的寂靜,緩和了突然尷尬的氣氛,“這是我表哥,耶律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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