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教的教主,便是明教弟子口中的無情尊上,冥月教主。

    “這般說來,這一次你是失敗了?”冥月教主倚靠在玉座,一襲血紅色長紗覆蓋住玲瓏剔透的身子,玉蔥般的長腿露在外麵,潔白無瑕,雖然年近半百,但歲月似乎並沒有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跡,而且似乎從來都沒有改變,她手中把玩著一枚玉佩,甚至看都沒有看一眼跪在座下低頭不敢直視的泠霜,語氣之中無悲無喜,也不知是何情況。

    “是,尊上。”泠霜不敢抬頭,此次機會本就是來之不易,自然也是最好的時機,然而他卻失敗了。

    “既然沈初沉放你回來,那他肯定有什麽話要帶給我。”無情依舊是那種漫不經心地說道,而繪著煙熏濃妝的眼眸之下卻暗暗閃過一絲異樣的光。

    “他讓我告訴尊上,若尊上還想重蹈二十年前的覆轍,他願意奉陪。”泠霜頓了頓,如實稟告。

    還未等他說完,玉座之上已經不見了人影,也隻是眨眼一瞬,他被鎖喉,後背重重撞在大殿的金柱上,猛然的撞擊不由得讓他一陣暈眩,然而那一雙無情冰冷的雙眼落在他的身上,他甚至覺得快要窒息了。

    “尊上……”他嘶啞著,根本喘不過氣來。

    無情冷冷地注視著泠霜,鎖喉的手驟然發緊,將泠霜壓在金柱上,貼上他的胸口,另一隻手輕柔地解開他的衣襟,撫過他胸口那朵盛開的彼岸花。

    他的胸口急促地起伏著,

    “紋路又變深了呢?”她吻上那朵花,鬆開了緊緊鎖住他喉嚨的手,“我跟你說過,你不能對除了我之外其他人動情,不然這彼岸花的反噬之痛會讓你生不如死。”

    他沿著金柱滑下,跌坐在柱邊,不停幹咳著,而臉色卻是越來越蒼白。

    無情用手指勾起他的下巴,半俯身便這樣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彼岸花毒的發作了吧,也枉你這般極力克製,但也瞞不過本尊。”

    泠霜不說話,彼岸花毒是這世間最痛苦的毒藥,中了彼岸花毒的人,窮盡一生也不能對除了給自己下毒之人外的任何人動情,若是動了情,便有如萬蟲噬心般劇痛,一點一點腐蝕全身,最後胸前的彼岸花蔓延至全身,結局便是全身潰爛而死。

    “這世間,隻有本尊的血,才是你唯一的解藥。”她劃破自己的手腕,鮮血從傷口之中湧出,順著手指緩緩淌下,滴落在他的臉上,唇邊。

    他強忍著側過頭,不去喝她的血。

    血一滴滴還是打在他的臉上,誘人的氣味彌漫在他的身邊,他咬牙強忍著,不惜狠狠咬破自己的嘴唇,用自己的血腥味來混亂她的味道。

    “泠霜,你與本尊都是一樣的人,你有拒絕的理由麽?”她的眼眸之中滿是諷刺的嘲笑,手腕的血還是依舊淌著,也沒有收回。

    他下意識地狠狠咬唇,猛然間抓住她的手腕,吮吸著她的血,一邊吸,一邊痛苦地閉上雙眼,他已經是她的傀儡,這一輩子都無法再回到那個最初的自己,這也是他咎由自取,又能怪誰?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