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陵閣

    沈初沉一個人坐在風陵閣的後庭的園子裏,靜靜看著一株繁盛的桃樹發呆,石桌上放著一碟桃花糕,兩杯熱茶。

    “老爺。”風陵閣的二夫人穿過園子的時候,正巧看見沈初沉一個人,便讓侍女留在連廊等候,自己緩步走到他的身邊。

    沈初沉隻是看了她一眼,也沒有過多的理會。

    二夫人耶律寒煙,是當朝耶律大將軍的獨女,年輕時也是在京城數一數二的才女,武藝也是卓越,當年也是隨父征戰四方的將軍。

    她自然是發現他在看那株桃樹,眼神沉了沉。他又在想那個死了十多年的女人,他的心裏還是裝著那個女人,所以當初要接沈長風這個孽種回閣裏。

    “老爺,這無念姐姐當年種下的桃樹已經這麽大了。隻不過無念姐姐已經逝去那麽久了。”煙夫人也是沒有坐下,她知道那個位置不是她的。

    沈初沉指了自己身旁的一個位置讓煙夫人坐下,重新翻過一個杯子給她倒了一杯熱茶。他眉峰微聳,很顯然心中有所思慮。

    “現在還提起她作甚?”沈初沉的語氣明顯陰沉下來。

    煙夫人意識到自己不應該在他的麵前提及這個人,畢竟自從那個女人死了之後,他便不允許任何人在他的麵前提起無念這個名字,在風陵閣,這個名字就是一個禁忌。

    隻是從沈初沉的反應之中她也是看出了那個女人在他的心裏還是占有大部分的位置。那個女人當年可是將整個風陵閣鬧得沸沸揚揚,也難怪初沉對她頗為難忘吧。

    “是我疏忽了。”煙夫人拿起茶杯掩飾自己的表情。

    沈初沉亦沒有多說,他現在真正擔心的是風兒,風兒直接離開風陵閣,怕是以為是他這個父親想要毒害他吧,若不出所料,他應該去了那個地方。

    “怎麽老爺有心事?”煙夫人自是看得出沈初沉的心情很是不好,眉頭緊鎖怕是有什麽為難之事。

    沈初沉卻是冷嘲一般地,“隻要你不從中插手,或許就沒有那麽多煩心事了。”

    說罷,他便直接起身快步離開,隻留下煙夫人一個人坐在庭院之中。耶律寒煙雙拳緊握,她在風陵閣這麽多年,他從來沒有給她什麽好的臉色,為什麽?她是他的妻子,還為他生兒育女,他難道就這樣鐵石心腸,難道他的眼中也便隻有無念那個賤人,和沈長風這個野種!

    沈初沉,這是你逼我的,隻有關於那個女人的一切都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你的眼中才會有我吧……

    清心別居

    沈長風坐在輪椅上,默然地看著白瀟瀟一個人在院子的東南邊開了一塊花圃,在裏麵種上了一些山中采來的野花。

    他就這樣靜靜地坐著,眼看著白瀟瀟提著木桶,給那些野花澆水,眼前的這一切毫無違和感,就好像回到了那個平凡的村子,過著以前那般無憂無慮的生活。

    好懷念,曾經那些盛開的粉薔薇。

    “我的大公子,你怎麽在發呆?”白瀟瀟伸手在沈長風的麵前晃了晃,她突然發現發呆的沈長風也有一種孩子般的神情。

    沈長風回過神,依舊是那般不動聲色,抬眸冷視在他麵前的白瀟瀟。

    “切。”白瀟瀟不屑地哼哼,這個人就是喜歡這樣,這麽冷冰冰的個性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的。

    正當白瀟瀟打算轉身離開的時候,沈長風卻開口道,“你也喜歡粉薔薇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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