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那女孩正端著菜盤子忙碌穿梭於每張餐桌之間,我這才發現,她長得很美,大概十八九歲的樣子。一張清秀的瓜子臉上嵌著兩隻烏黑的眼睛,亮亮的眸子一轉動,似乎又閃出幾絲憂鬱。忽然,靠牆的那張餐桌上吵吵嚷嚷叫了起來:

    “小姐,過來跟爺們喝杯酒。”汙言穢語中又夾雜著一聲聲口哨與浪笑。

    邊一個長著絡腮胡的大漢將手伸出去摸那女孩子的下巴。女孩似乎見慣了這種場合,隻是飛快用力將手拔開,轉身離去。

    一連幾天,我們都在這餐館吃飯。一來二往,我和女孩便熟悉了。一次,趁生意閑些,我便試探著問她:

    “這是不是你家開的餐館,這般年紀怎麽沒去上學校讀書?”女孩垂下頭,沉默少許,才輕聲回答:

    “我是從離這20多裏的村裏來的,因家裏窮,隻念完了小學。”停了一下,她抬起頭,輕歎了一聲又接著說,“父親長年患病,3個弟妹正在上小學,經表姐介紹,這才找到現在的這份活計。吃住算老板的,一個月好歹拿60元錢,以接濟弟妹上學和貼補家用。”最後,我也把自己高考落榜後的一些境遇毫無保留地告訴給她,同是天涯淪落人,我們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溝通。慢慢地,彼此的心在靠近。

    一次,我照例來到這家餐館吃飯。女孩正在窗口賣飯,見了我便笑著向我招呼。她把飯菜一齊倒入我的飯盒。待掏口袋付款時我才發現,出門時放在那裏的5塊多錢不翼而飛了。

    我一臉窘迫。看得出她也在替我著急,卻一再安慰我仔細找找。翻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仍是不見錢的影子。忽然,她朝我神秘一笑:“你等一下。”便快步跑上樓。不一會兒,她將一張10元麵額的鈔票遞到我的手上:“你先拿去用。”說完,又匆匆忙活去了。

    入秋了,一些樹葉開始變黃。連日來,天一直下雨,工地宣布休工放假。我正好收到一家報社寄來的20元稿酬,帶上樣報興衝衝地跑去找她。她一見到我手裏的錢,滿懷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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