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這腹瀉之症,向來沒有靈藥可以藥到病除。

    “施了針立時便能止住?”趙二捂著肚子,痛苦難忍額頭的冷汗一直冒。

    “施了針立時可止。”沈織秋篤定的點頭。這所以這敢這樣誇下海口,便是世間隻有這銀針可以做到。

    因為剛剛沈織秋表現出極高的職業素養,圍觀的人也不再像開始那般懷疑。此時倒都安靜得等待結果。而且沈織秋鎮定自若的表現越來越讓他們不敢小覷。

    趙二隨沈織秋進了棚內,外麵的人無不翹首以盼,看看是否真能像他所說那樣針到病除。

    沈靈溪的銀針能驅散害了慕之楓十餘年的鴆毒,對於這小小腹瀉,實是有些大材小用。不過,這是義診的第一單,她必須要盡全力,力保效果達到最佳。

    故爾雖然是小病她卻一點不敢怠慢,細細在趙二的肥肉上尋找穴位。這肥肉脂肪是施針之人最為討厭的,加上這趙二滿身油膩膩的,沈織秋不得不尋到穴位再淨一遍手,然後再下針,如此反複折騰了時間。

    所以很簡單的一個治療倒用了她以往一倍的時間。在外麵等待的人群漸漸有些繃不住時,沈織秋出了義診棚。坐回診台,提筆在紙上寫下藥方,交給一邊的下人去抓藥。

    趙二此時才慢騰騰了挪了出來,臉上的汗已經消了,麵色也恢複了正常,不像剛剛那般潮紅。他出來時,那邊藥已經抓好了。

    沈織秋將藥遞到他手中,細細交待了煎製之法,便道他可以走了。

    趙二摸摸不再絞痛的肚子,剛剛沈織秋出來後,他在診室內痛痛快快地又放了數個屁,此時竟完全恢複了正常,腹內咕咕的叫聲也停了。

    接過沈織秋的藥他似乎還有些不相信:“沈先生,我真的可以走了?一文銀子也不要?”

    沈織秋笑著指指義診的招牌道:“三日義診!”

    那趙二見真的沒有收錢的意思,這才醒悟過來,千恩萬謝了想握沈織秋的手,被他不著聲色的躲了。

    “不必謝了,藥要記得吃。入秋之後切忌再要貪涼。”

    趙二拎著一小包藥回到人群之中,便被人圍住,又是摸他的肚子,又是問紮針的過程,少時人群中便有人道:“真是神醫,真是義診!”

    瞬間,便又衝出數人在沈織秋的診台前麵排起隊來。

    沈織秋這才暗自鬆了一口氣,義診的局麵算是打開了。便開始忙碌起來,診脈,按病情輕重開方抓藥,急症施針。若是慢性病也給帶足三日的藥量,還一再解釋病情,讓病人吃完藥後要到醫館複診。

    看著沈織秋忙碌玉碎的診台前卻冷冷清清,隻廖廖數名女子。這倒也合醫館的定位,即叫醫館自然還是要醫各種病症。而玉碎擅長的領域不是一次義診便能宣傳出去的。

    也不急在這三日,玉碎將手頭的事忙完,索性到沈織秋那邊打起下手。排隊的病人越來越多,拿藥的下人明顯不夠用,再加上這幾名下人不過經過了月餘的培訓,抓起藥來也沒那麽熟練,玉碎雖不診尋常之症,對藥理卻知之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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