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靈溪感覺眼睛又酸又脹,淚水卻流不出來。她到底說了些什麽,她本意不是如此。她隻是想心平氣和的告訴他,她無法接受一個身體不潔的人,可她為什麽會說出那種話?她做了什麽?

    他們結束了吧?他們開始過嗎?她苦笑,自己果然沒有男人緣,果然除了自己,不能依賴任何人,她的生活如此,無論現代古代都是如此。

    慕之楓暴怒著吩咐了影衛去查沈靈溪的行蹤,他雖在氣頭上,心卻沒亂。知道她白天好端端出門,晚上回來便像這樣中了邪,問題必然出在她這一天的行蹤上。

    壓下怒氣又仔細盤問了四婢她出門前的反應,知道她是故意將四婢支開的。

    “回主子,沈小姐似乎曲解了主子的意思,她是故意不讓奴婢知曉她的行蹤。”

    慕之楓眯了眼眸,又回想起沈靈溪剛剛說的那些氣話,她想要的對等關係?那是什麽?他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完全理解她。

    他們之間的關係不對等嗎?他從來不曾在她麵前自恃身份高貴過,甚至在他心裏,她才是舉世無雙的存在。他隻想她驕傲地立於人前,光彩照人。看著她在世人麵前閃亮,自己會更開心。

    她是那麽驕傲的女子,她天生就應該高貴綻放。

    他自然知道她不會依附於任何人。難道是自己對她的保護太過,讓她有了錯覺?慕之楓隱隱猜到一些端倪。

    他無時不刻不想知道她在做些什麽,有沒有危險。卻忽視她是否喜歡自己這樣做?她自由習慣了,她想要她自己的空間。細細回想,她其實一直都是獨立的。

    她經濟獨立,從沒花過他一厘銀子。她精神獨立,沒有他的時候,她自己也會摸索著前進。她的情感更是獨立的,也就是她說的對等關係。而自己的所作所為讓她覺得兩人的關係失去了平衡。

    慕之楓嚐試站在她的角度,去分析看待自己的行為,漸漸有了一些眉目。

    至於她出了一趟門為何會突然爆發,一點還有個導火索,這件事恐怕他可以去問問玉碎。慕之楓沉著臉到玉碎房前時,門也沒敲便推門而入。

    玉碎本來已經睡下了,但慕之楓剛一進院,他便察覺了。此時已經披衣而起等著來人。見進來的是慕之楓倒也不意外,又懶懶地躺了下去。

    對於他的無禮,慕之楓也習慣了,索性冷著臉立在他床邊散發寒氣。他就不信這家夥還能睡得著。他以為他用不諳世事做掩護,自己就無法看穿他對沈靈溪的心思?!慕之楓相信自己不會看錯,玉碎看沈靈溪的眼神明明就是一個男人看女人的眼神,他才沒沈靈溪想得那麽單純。

    昨天天光回來匯報了他在花樓的表現,慕之楓已經覺得這個怪咖不好把握。他居然麵對眾多美女,絲毫不為所動,還煞有介事的給一眾姑娘們把起了脈,最後惹得整座花樓沒人接客,鴇兒大怒將他們趕了出去。

    他這種行為其實說明他很聰明,輕易便化解了自己給他出的難題。

    此時,在慕之楓怨念寒冷的眼神注視下,玉碎終於受不了了,翻身而起:“王爺,半夜三更站在我的床邊,難道是有急症?可惜玉碎隻會在臉上動刀子,不會醫治臆症。”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