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雲鶴看沈靈溪的吃相,竟是像餓了一百年,不由笑道:“你慢些吃。”

    “哦,對了,讓玉碎過來,我怕他會生事。”沈靈溪從食物中抬起頭來,話音未落,便聽外麵傳來一陣嘈雜。

    皇甫雲鶴與沈靈溪連忙起身,來到帳外,便見一群兵士將玉碎圍在正中,他正跟一個著玉梁將官服飾的人拉扯在一起。

    二人忙疾走幾步,拔開人群進去。

    “鬆手!”皇甫雲鶴出言製止。

    那兩人才鬆開手,轉過身來。

    玉碎一見沈靈溪,忙走過來,立到她身後,一臉警惕的望向對麵,小聲道:“他是個惡人!”沈靈溪順著他的視線望去,方才看出那名玉梁將官赫然竟是沈玉麟。

    沈玉麟顯然也看出了她,先是麵露驚懼之色,之後又勾唇冷笑:“五姐姐,好久不見了。”

    沈靈溪眯了眯眼睛,想起之前就是他在城門設伏將自己擒住送往皇後寢宮的,那時所受的苦楚她還曆曆在目。

    “沈校尉,你這是做什麽?”皇甫雲鶴冷冷開口。

    “太子,兄弟們在這山中躲躲藏了這麽久,太子卻男色女色兼收,這便是你說的要與將士們同甘共苦嗎?”沈玉麟卻似乎不畏懼太子。

    沈靈溪對他的態度頗感好奇,若是往昔,他巴結太子都輪不到,此時怎敢如此囂張。

    “沈玉麟!你不信孤現在就敢殺了你?”皇甫雲鶴額頭青筋暴起,他自己的清白不說,可沈玉麟一言便將沈靈溪劃入了營妓之列,讓他怎能不惱。

    “太子殿下好威風,不過大軍都被齊王世子帶走,也不知還能不能回來。太子現在能不能殺我,倒還未可知。”沈玉麟頗為挑釁地瞄見皇甫雲鶴,他身邊的一眾兵痞都站在他身後。

    “大膽!”此時皇甫雲鶴身後一隊親衛也奔了過來,圍住皇甫雲鶴,為首的一人大聲斥責沈玉麟。

    “如此皇城被圍,皇帝都自身不保,還有誰認得太子,更哪還有人會顧忌到我們?我自然大膽啦!”沈玉麟越說越放肆。

    沈靈溪的眉頭卻越擰越緊,皇城被圍?乍聽玉梁戰敗,卻不知竟是如此嚴重。皇城都不保了,那社稷豈不是……

    皇甫雲鶴眼中又寒了幾許,看看糾結在沈玉麟身邊的眾多兵士,壓著怒火道:“你們剛剛也聽清了,沈校慰喚這位小姐五姐姐,那必然應該知道她是誰,難道還會以為他是孤找來的女色嗎?沈校慰難道你們沈府會出營妓?”

    他一言,讓沈玉麟眼神一變,他這是諷刺沈府,他身邊糾集的都是一些當初隨軍出征的文臣仕子,願意聚在他身邊,不過是因為他爹沈鶴智是文臣之首,若是沈府的名譽不好,他們自然會看不起他。

    而這些家夥平日養尊處優慣了,連場大戰身先士卒的官兵都戰死了。他們能活到現在都是因為畏戰,每每 都躲躲藏藏。而現在這大營之中多是這幫子弟,皇甫雲鶴也不想與他們發生正麵衝突。

    因為如今他雖是太子卻隻剩一隊親衛,軍中的戰鬥力量都被齊王世子皇甫飛明帶著去解皇城之圍了。也就是因為如此,沈玉麟才敢如此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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