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靈溪與玉碎吃力地爬上河流一側的小山坡,放眼望去,山下果然有一條大道,正有一隊騎兵從大道上飛池而過。

    隔著稀疏的枝椏,沈靈溪看得出那些人穿得是軍服,後背寫著一個大大的玉字。

    “是玉涼的騎兵!”沈靈溪激動地抓著玉碎的手,邊喊邊向山下跑去。

    “我在這兒~我在這兒呢~”

    玉碎不解地看著她,遂也學著她的樣子,大喊大叫:“我在這兒!”

    大路上的一隊騎兵似是跑得很急,幾乎都要跑遠,隊伍最後的兩人才聽到山上的聲音。

    “上麵有人,小心!”兵士們似乎極為緊張,都匆忙地抽出腰間的佩劍。

    待看清從山坡連跑帶滾滾下兩個人時,他們才稍稍鬆了口氣。但也還是執劍而待。

    “你們是何人?”為首的一名小將手執長劍,警惕地望向兩人,語氣頗為不客氣。一連三日在穀中行進,此時兩人已髒得看不出模樣。

    玉碎早就受不了了,沈靈溪卻不讓他清洗。他的模樣若是不隱藏一二,指不定會引出什麽亂子。這樣髒著不引人注目挺好。

    “我們是慕之楓慕府的人,數月前押運糧草,路遇敵兵。亂戰中滾下山崖迷了路,好不容易才找到出路。請各位兵大人帶我們回慕府,慕府必有重謝!”

    沈靈溪的瞎話隨口就來。

    玉碎本想反駁,卻被她狠狠在手上掐了一把,清咳兩聲沒有說話。

    “慕府的人?”那小將一聽,眼中一亮。

    “這位小將軍知道慕府?”

    “是,我們就是出來尋找慕大人的,你們二人且跟我們回營,這裏已被南臨控製,不方便久留。”那小將言罷,便讓一旁的兵士讓出一匹馬來。

    沈靈溪倒有些傻眼,來尋慕之楓?慕之楓不是去邊關了?也不在玉梁?這裏明明是玉梁境,怎麽會被南臨控製。

    “小將軍,我們已在山中數月,這到底是發生了何事啊?”

    “咱們玉梁已戰敗,慕大人生死不明!”那小將頗為痛惜扼腕:“好了,回營再說。”

    沈靈溪隻覺一陣天旋地轉,不知是連日奔波太累,還是突然力不從心。慕之楓生死不明?強壓著眩暈,沈靈溪暗暗回想,他身中鳩石散尚能活世間十餘年,肯定不會有事的。

    遂壓著心驚,跨上士兵讓出來的一匹戰馬,又伸手拉玉碎上馬,二人同乘一騎跟在那些兵士後麵沿著山路飛奔而去。

    馬隊奔了將近兩個時辰,沈靈溪覺得自己都快散架了。心中又紛亂如麻,各種酸疼不適感一骨腦地湧上心頭。

    玉碎坐在她身後,剛剛她聽到慕之楓生死不明時,他就明顯感覺到了她的顫抖,而隨著馬馳,她的身子似乎越來越軟,越來越無力。

    玉碎不由自身後抱緊了她,生怕她摔下馬去。縱然不會騎馬,他畢竟是個男人,又天生聰明,看著前麵兵士的動作,倒也很快掌握了竊門。

    從她手中接過馬韁,一手圈緊了她。掌握了馭馬之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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