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的好,事出反常必有妖,沈靈溪完全是抱著提防的心態到了阮氏院裏,而這種感覺,直到她看到沈怡溪也幾乎同時出現在她的身後時到達了頂點。

    “三姐姐別來無恙?”也不知怎的,沈怡溪一看到沈靈溪便是一副恨不得立刻掉頭就走的架勢,沈靈溪也不以為意,淺笑盈盈的主動開口招呼了一句。

    麵上飛快的閃過那麽一絲忿忿,沈怡溪隻得心不甘情不願的張了張嘴巴:“多謝縣主惦念,也沒什麽不好的。”

    沈靈溪今日,穿著的是一件淡月色的繡著百蝶穿花樣子的廣幅留仙裙,上著淺紫茜紗的外衫,一整副打造的極為精致的珍珠頭麵,連腰上綴著的香囊也是以九顆碩大的東珠作為墜子,再細細一看,那留仙裙通身上下以暗紋繡成的花樣,技藝精湛且不說,連那花蕊都似乎是以米珠點綴而成。

    這一身衣飾的價值,隻怕是千兩銀子也不止了。

    沈靈溪的衣衫,如今都是蘇嬤嬤和翠蕊打點的,她對這些倒也是不怎麽在意,但是落在沈怡溪的眼中,那可就成了赤裸裸的炫耀了。

    一樣都是庶女,憑什麽她就隻能穿著最普通的織錦衣衫,連首飾都是秋姨娘一點一點仔細給她和沈悅溪攢下的,雖然算不上寒磣,可到底也不是讓人眼前一亮的。

    從前,有沈佳溪處處比著也就罷了,誰讓人家是相府嫡女,有一個手握掌家權的母親,隻能怨她的命不好罷了,可一樣是姨娘生的,沈靈溪憑什麽如此風光無限?

    烈烈的日光下,沈靈溪衣衫上的點點珍珠折射出五色光華,隻將她全身都籠罩於其中,卻越發的刺的沈怡溪眼疼不已。

    “二位都來了,怎的在外頭站著呢?害的夫人好等!”清荷一手撐開簾子看到二人,立刻就不陰不陽的開了口。

    沈怡溪知道清荷乃是阮氏身邊最得臉的丫頭,便是她身為相府的小姐,不免也要好生的討好著。

    “清荷姐姐莫怪,不過是因為縣主拉著我多說了幾句話,這才耽擱了時間,還請姐姐在夫人麵前多多的說上一些好話,”一邊說,沈怡溪一邊當著沈靈溪的麵兒不露聲色的塞了一個金線繡成的荷包在清荷的手裏,末了才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說道,“不過是一些練手的小玩意,知道姐姐喜歡這個,就送給姐姐拿去玩兒了。”

    這一口一個姐姐的,態度當真是殷勤的緊,沈靈溪冷笑一聲,目光打那荷包上移開,若是沒有猜錯的話,這裏頭該是沈怡溪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月錢吧。

    阮氏待庶子庶女一向是很苛刻,如沈怡溪和沈悅溪從前費盡心思的討好她們母女,一個月的月前也不過是三兩,而她身邊的大丫頭清荷,貌似已經是二兩月錢了,再時不時的得些賞錢什麽的,這日子過的可比相府的庶女們好的多。

    隻看沈怡溪此刻的表現,便可知道她做這種事兒也不是頭一次了,看來,她是一門心思的想攀阮氏這根高枝了。

    清荷順勢捏了捏荷包,麵上當即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來,側了側身子道:“三小姐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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