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姨,看在你盡心盡力照顧了小姐這麽多年的份上,這一次就不計較你多嘴的事情,下不為例!”黑名爵的聲音冷的出奇,褐眸中冰寒異常。

    “是,先生,是我多嘴了。”陳姨立馬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關陳姨什麽事?那個周浩慶就是討厭嘛。”看不下去了的蘇曉媛幫著陳姨說起了話。

    “你先回去。”黑名爵對陳姨揮了揮手。

    “是!”

    陳姨走後,黑名爵脫下了外套,也扯下了領帶,在沙發上坐下,伸長了修長的雙腿,完全放鬆著自己。

    “周浩慶就是再討厭,你也要跟他相處。”黑名爵慵懶的說道。

    “為什麽?”蘇曉媛一直都不明白他為什麽要做這樣的決定。

    “沒有什麽為什麽。”

    “你……”

    黑名爵冷冷的看了一眼敢怒不敢言的蘇曉媛,順勢倒在了沙發上,頭朝蘇曉媛的躺了下來,一天的奔波,他太累了。

    一隻手輕輕垂著額頭,半磕著眼眸的黑名爵說道:“要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不該問的就不要問。”

    “我喜歡誰是我的自由,你不能強迫我。”蘇曉媛做著最後的掙紮,她不會去和一個打心底裏就討厭的人相處。

    “你沒有資格說不!”黑名爵的聲音不大,卻冷的刺骨,刺心,刺肺。

    黑名爵的話像一把刀,狠狠的刺著她的心,一陣陣的絞痛噬咬著她,她咬緊了下唇,強忍著眼眶裏的溫熱,不讓眼淚滴出來。

    本就臉色蒼白的蘇曉媛,此刻連雙唇都變得毫無血色,每次和黑名爵在一起,她的心都在滴血,無端的會痛,可是,再痛,她也無法完全放下他。

    她對他已經上了癮,還是那種不能戒掉的癮。

    最後,她把心一橫:“好,我就跟周浩慶交往。”

    她是他養大的,她無以為報,隻能聽他的安排。

    蘇曉媛的答應,使得黑名爵半磕著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複雜!

    “你知道安分就好。”冷冷的,黑名爵又擲下這麽一句話,轉過頭去,不給蘇曉媛置喙的餘地。

    垂下眼皮,遮住冷眸中的凜冽光芒。

    黑名爵的呼吸漸漸平穩,安靜的病房中似乎隻有他安然睡下的聲音,隻不過,眉頭的那一抹波痕仿佛岩壁上的棱角,深深地鐫刻在上麵。

    這個男人,即便是睡夢中眉間也不曾放鬆一絲一毫。

    “我安分就好?”輕輕地喃喃自語,蘇曉媛往日裏璀璨生輝的水眸此時黯淡無光。

    聽從黑名爵的安排,同周浩慶交往就是安分嗎?

    痛到麻木,可是還會抽搐,這種難言的傷提醒著蘇曉媛這份未曾說出口的感情,在還沒發芽的時候便已被黑名爵的冰冷扼殺在溫室的土壤中。

    但是沒關係,隻要是黑名爵的要求,她蘇曉媛就應該努力去做。

    ……

    徐思倩在房間裏一直保持著方才接電話的姿勢,站在落地窗邊,臉上青紅交加紛彩異呈。

    本來撒嬌時靚麗張揚的唇角、眉梢此時陰沉垂下,刺骨的陰狠凝結成了陰雲籠罩著徐思倩四周。

    電話裏徐思倩聽得清清楚楚,那一聲“小姐病情加重”,她可沒有錯過。

    小姐?還不清楚明白?一定是蘇曉媛!

    明明是因為蘇曉媛,可是爵哥哥竟然用公事忙的借口應付自己,念及此,徐思倩憤怒地將手機砸在了地上。

    “蘇曉媛,又是你!敢跟我爭爵哥哥,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這種命!”

    似是映襯此時此景,窗口一陣清風,將徐思倩及腰的長發肆意吹散。風撩起的長發如麵紗般遮掩住她姣好的麵容,隻在鴉青色的發絲中,閃爍著血腥陰狠的眸光,凶殘,噬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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