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楊塵被近在咫尺的超高分貝尖叫聲從睡夢中驚醒。

    還沒來得及睜開眼,他便被一股巨力推倒,繼而一隻鞋子狠狠地踩上了他的臉。那人就像是在踐踏著垃圾一般地毫不留情,全力下腳!

    “居然敢吃本小姐的豆腐!”希拉充滿森然寒意的聲音從楊塵的頭頂傳來,“你還真是色膽包天啊!”

    “我沒有!”楊塵急於辯解,可才來得及發這三個音,他抬起的頭就又被希拉一腳踩了下去。

    “你沒有?”希拉聲聲冷笑,“你比當初在軍營時可有膽量得多了。胳膊勒得我都快沒氣了,混賬東西,咬了一口的蘋果難道就想這麽隨手丟掉了嗎?”

    “誒?”楊塵奮力地抵抗著希拉的踐踏,抬起了頭來說道,“難道你要我對你負責?”

    “想得美!”希拉沒好氣地再把楊塵的腦袋踩到了地上,“還沒想好該怎麽處理你,切掉你身上一根長長硬硬的器官怎麽樣?”

    楊塵用驚恐的眼神看向了自己的襠部,拚命地搖起了腦袋。

    “色胚!我指的是手指!”

    楊塵再一次抬起頭,目光盡力地往上看,還沒來得及說話,鼻血倒是搶先一步發出了呼嘯。希拉的衣物本已被無顱搞得支離破碎,如今她賴以裹體的主要還是楊塵的黑袍外衣。纖長而有勁的美腿踩在楊塵的頭上,少年的目光情不自禁地順延著那筆直而光潔的線條貪婪地往上遊走——鼻血自然而然地噴了出來。

    希拉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腳下再一次用力,地麵崩裂了開來,楊塵的腦袋幾乎被她整個地鑲嵌到了大地裏。

    “粉……粉紅色的……”楊塵的聲音從碎石與土壤中傳了出來,聲音裏是此生無憾的滿足感。希拉一愣,開始猶豫自己是否需要羞紅一下臉。

    考慮的結果是不需要。

    希拉毫不留情地一腳重過一腳,楊塵連抬頭的機會都沒有,隻是手舞足蹈起企圖幹擾少女對自己施暴。

    過了一會兒,似乎是希拉對於這麽消耗體力的行為感到疲倦了。她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朝著旁邊的斷木走去。她優雅地提住裙子坐下身來,笑容賢淑而端莊,典雅的範兒與先前判若兩人!

    楊塵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腦袋從地麵裏拔了出來,他的臉上沾滿了碎屑與泥土,他齜牙咧嘴地揉著臉袋,說道:“快被你搞得破相了。”

    “你臉皮那麽厚,就算土裏埋著刀子,對你也不會有損傷的。”希拉撇撇嘴說道。

    楊塵歪著腦袋思忖了一會兒,喃喃道:“說得也是。”

    無顱消失不見了。在他們醒來後就沒有發現它的蹤跡。

    仿佛是一個夢幻,在陽光升起的時候就化作夢幻泡影消失在了天空。僧人頭顱的消失是如此地不留痕跡,半點氣息與餘韻都沒有殘留,給人的感覺便仿佛是他從未出現過。

    楊塵與希拉也像是不記得有它的存在一般,打鬧談笑間竟是隻字都沒有提到僧人的名字。無顱去了哪裏?是參悟失敗化作了一縷輕煙,還是大徹大悟化作了一縷輕煙?

    總而言之,掙紮苟沿於這世上超過三百年的他,注定會失去與自然抗衡的力量,歲月將會在他身上飛快地流逝,帶他去黃泉的彼端。楊塵與希拉都知道僧人最終的命運,不知道的隻是無顱在離開時,是否帶著安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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