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上的守軍已然做好了準備,他們張弓搭箭,牽引咒唱著魔紋,便準備給來犯的教廷士兵以殘酷的教訓。

    白色的海洋一如前幾日那般地朝著天禧城下湧去,箭雨,聖光,架起的雲梯與攻城錘,慘叫著從牆頭跌落的人,還沒來到牆下便躺倒的白衣士兵,無數的血,死神的放肆大笑……一切似乎都如昨日,沒有絲毫的變化與不同。

    但是在常規的酷烈戰局之中,一支位於攻城部隊尾部的部隊在正式投入戰鬥之前,便分作了兩股,竟猶如江流般順著天禧城的兩旁繞行了開去!

    由於城牆正前方的攻勢太猛,沒有人能夠有餘心餘力去關注繞行離開的那兩支部隊,縱然有人發現,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繞去了天禧城的另一邊,而無法加以插手……

    “阿慎與卡紮克已經繞過了天禧城。”

    輝夜策著陸行鳥回到楊塵的身邊,昨天發生的爭吵沒有延續到今天,他們之間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

    楊塵身穿典雅的白色鑲金鎧甲,披著內襯猩紅的白色披風,端坐於體態舒展的純白陸行鳥上,顯得優雅而沉著。輝夜也改變了往日的聖女裝束,而身穿起與楊塵相似的鎧甲,白色的裙甲與順滑的布匹垂落之間,她腿部完美的曲線若影若現,微微聳起的精致前胸甲更令人浮想聯翩。若非她的容貌實在過於磕磣,怕是連楊塵也無法克製自己急促的呼吸。

    在少年統帥身後的,是兩名身穿著同樣製式鎧甲的壯漢,他們帶有沉穩而謹慎的神情,身上的氣息強悍而內斂,不負天罰騎士的威名。

    在楊塵的身前是排山倒海而去的軍隊,正源源不斷地湧向天禧城的牆頭。衝天的殺喊之聲令輝夜的話語聲顯得很輕,但楊塵沒有漏過任何一個字。

    “很好。”楊塵策著陸行鳥,便往回走去,“撤軍。”

    如此簡短的對話令輝夜的眼中掠過一絲失落,她拉動著韁繩,往著攻城的軍隊奔去。

    *****

    “教廷軍隊今天的攻城怎麽這麽虎頭蛇尾?”阿曆克斯在前線指揮部裏聽著守城軍發來的報告,困惑地自言自語道。

    就在此時,又是一道魔紋閃動而起,龐貝瘦小的身軀出現在了高大老人的麵前。

    “死狒狒,不好了!”龐貝完全沒有顧及阿曆克斯的麵子,在嘴裏大聲地嚷著後者的綽號,“我們剛才漏過了兩支教廷軍隊!教廷的統帥送了一支步兵軍隊到我們的後方!”

    “什麽!”指揮部裏一片嘩然。

    “他有什麽意圖?”阿曆克斯皺著眉頭想道,腦海裏頓時浮現出了天禧城後方的境貌,“難道他們想要直接去攻打胡爾城?”

    “用一半不到的兵力去攻打胡爾城?”龐貝提出了質疑,“敵方的統帥未免也太樂觀了吧!”

    “很難說,這可能是敵方在對我們施壓。”尼洛沉聲道,“天禧現在是一座孤城了。”

    “那我們該怎麽辦?”

    “我不想被教廷的人爆菊花啊!”

    “現在四麵楚歌,我們會被輪的啊!”

    “嗚嗚嗚嗚嗚嗚,我想媽媽……”

    會議室裏一片哀鳴。

    阿曆克斯與龐貝互視一眼,在老友的眼睛裏,發現了同樣的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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