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要幹什麽。”
“別多問。”楊塵冷漠地說道,“另外告訴你一個有趣的情報,我的名字——是雲殤。”
說完後,不再去理會嶽破今等人麵上的震驚神色,以及魂不守舍的阿爾托莉婭,楊塵的身形驟地消失不見。
深深的血色眼眸下掩映著什麽樣的秘密心情?此時此刻,怕是隻有少年一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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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那我們怎麽辦?”李隋走上前來,同情地朝剛被拋棄,此刻正無神地癱坐於地的少女看了一眼,繼而朝著眉頭緊鎖的西山侯問道。
“我他媽的也不知道啊。”嶽破今煩躁地說道,“雲參明明說追殺的對象是殺害幼帝的凶手。如今這凶手反而自稱是雲殤。這讓我到底該相信哪一邊!?”
李隋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雲參如今已稱帝,其言承九鼎之重,不應懷慮。可這一切實為蹊蹺——雲參君稱帝一事也頗有可推可敲之處,再加之凱的臨時倒戈,這令這一次來到西國的行動蒙上了揮之不去的陰影。
“不管了。”但聽得嶽破今大聲地說道,“隻要我回去當麵問問雲參那家夥一切不就都水落石出了!”
眾人聞言盡皆汗顏,心想也隻有西山侯擁有著不懼於斬首,當麵與君王對質的勇氣吧!
“那阿爾怎麽辦?”魁梧無雙的臣文弱指了指雙目無神呆滯的少女說道。
“帶著她一起走。”西山侯毫不猶豫地說道。
“可她是敵方的人啊!”
“白癡!”西山侯氣得臉色都通紅起來,“我已經被那個混蛋饒過一命了!當然要信守承諾!”
西山侯一把將阿爾從地上抱了起來。少女便仿佛是失魂的木偶般毫無反應。
“回家!”
他猶如山大王般地大喊道。
久別東土多日的人們,終於要踏上歸家的旅程。隻是這舒緩了的腳步,是否能不含趔趄地牽引著他們回到那片故土?
待得西山侯一行人走後,楊塵從陰影處露出了他的身形。
血紅色的眼眸裏寫滿了深重如冰的冷漠,他凝望著被西山侯抱入懷中的那道人影,那夾在金色長發裏的一朵玻璃百合花……
如血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縱然已被心的陰暗塗滿了靈魂,少年方才的一舉一動,在割傷少女的同時,同樣將他那顆堅若磐石的心撕成了粉碎。
“阿爾,對不起……”
眼淚在他那雙毫無感情的眼睛裏醞釀滿溢了出來。
他的冷漠與悲傷對比得如此鮮明而熱烈。
他強烈的自私迫使他將阿爾送離自己的身邊。他陰暗的理智告訴他先應解救的,是被聖光團團困繞的森之魔神。
“芙瑞,阿爾。”
血眸的少年在口中輕喃著兩個熟悉的名字。
深沉的溫柔被殘酷在此瞬鎮壓,隻因有位少年勇敢地於心中呼喚著溫柔的名,乞它的永存偕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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