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少女的血淚陳述,楊塵的心中泛起了深深的自責。說到底,一切的起因還是自己送給少女的那一枚魔核,如果沒有那一次心血來潮的慷慨,這種災禍或許便不會降臨到眼前這被命運狠狠捉弄的少女身上。

    芙瑞斯特的臉上什麽神情也沒有,反倒是聽得津津有味,完全當成是睡前故事一般在聽。

    楊塵深深地歎出了一口氣,苦笑說道:“這麽說來,我的那名東方同胞估計也快來到這兒了吧。”

    聽到楊塵這麽說,瘦弱少女先是一愣,繼而也恍然大悟,她的臉上立刻湧現了不安與自責——“原來……原來……”

    “你是誘餌,我是魚,”楊塵微笑著說道,“可我咬鉤卻咬得一點都不後悔。”

    瘦弱少女的眼眶又一次地潤濕。

    其實根據瘦弱少女的描述,楊塵便知他那名素未蒙麵的同胞應當是個心思縝密且心狠手辣之徒,那種個性的人其實並不太會做“留人質”之類吃力不討好的事,對於他們這類人而言,或許直接殺了人質,並隨隨便便撒個謊,會輕鬆得多。

    隻是這種推論太過殘忍,是以楊塵並未言說,他已經不忍心讓飽受創傷的少女失去她最後一抹希望。

    楊塵突然間想起這一點,說道:“對了,你叫什麽名字?我聽……他們……叫你阿爾托莉婭。”

    “嗯,我的名字是阿爾托莉婭?不列顛,恩公你的名字呢?”

    “唔,我叫楊塵,你以後不要叫我恩公啦,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

    阿爾托莉婭重重地點頭答應道:“好的,恩公。”

    “……”

    接下來楊塵拜托這整間鐵匠鋪裏唯一的女生——芙瑞斯特,幫助阿爾托莉婭去洗潔一下身體。畢竟阿爾托莉婭在第一次與楊塵相遇時便已經髒兮兮的,缺乏必要保潔措施,而逢此巨變,更是滿身的髒垢未洗。

    說起為何總是把自己搞得那麽髒。阿爾托莉婭的回答卻是讓楊塵頗感心酸唏噓——“那是為了保護好自己的貞操。在貧民窟,白淨的女孩都是妓女。”

    “以後不用怕了。你天天都可以幹幹淨淨的,我會保護你。”

    如此諾言許下,大家一齊恭賀落難皇帝的後宮又增一員新丁……(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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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爾托莉婭被蹦蹦跳跳的芙瑞斯特帶去洗澡了。而楊塵在今天沒有偷窺的欲望,他下了樓,在鐵匠鋪的門口搬過一張小板凳,便翹著二郎腿懶懶散散地坐在了那邊。

    奸邪老人在鐵匠鋪裏忙活,看到了楊塵這副午後曬太陽一般的表現,那雙習慣於奸邪目光的小眼睛裏閃過了一絲難得的讚許。

    楊塵在小板凳上坐得昏昏欲睡,朦朧睡眼間突然掠過了一絲寒芒。

    “終於來了啊。”

    他揉揉惺忪睡眼,習慣性地又在臉上掛起了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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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紙醉金迷之間,歌舞升平之地,乳浪臀峰之處。

    鶯鶯燕燕的環繞中,一名俊朗的黑發少年迷離著他那對漆黑的眼眸,一手高舉酒杯,一手環抱著金發碧眼的熱辣美女,略帶醉意地自言自語道:“嘿嘿,本侯為釣客,汝為魚,上鉤之後竟還妄想將釣客拖下水溺死嗎?切莫忘記還有漁童持網以待呀。幾斤幾兩,稱量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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