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慎罵罵咧咧地說道:“輝夜那小姑娘太不仗義了。老子跟她同僚那麽多年,居然把我丟在這裏等死。”阿慎的傷勢很重,楊塵估計他體內的骨骼經絡與內髒都七七八八爛得差不多了,但他表現得還是很凶巴巴很有精神。

    楊塵牽著小蘿莉的手,走到了瀕死還一臉凶相的阿慎身邊,小心翼翼地問道:“老兄,你快死了吧?”

    “你他媽的才死了呢!”阿慎沒好氣地罵道,“你這個有史以來最弱的瀆聖者,信不信老子現在一劍砍死你。”

    阿慎顯然沒有看到無顱霸占楊塵肉體時那等驚人的戰鬥力。

    “不信。”楊塵很淡定地搖了搖頭,“你信不信我現在可以一腳腳地踹死你啊。”

    阿慎一愣,將目光在楊塵身上身下掃視了一圈,歎了一口氣,用帶著點英雄末路,又帶著點“虎落平陽被犬欺”的語氣說道:“信啊。”

    楊塵露出了崩潰的神情,他說道:“白癡啊,我沒事來踹死你幹嘛啊!我難道看起來像是連環變態殺人魔嗎!”

    阿慎呆呆地看著楊塵,覺得眼前這人真是不可理喻毫無邏輯到了極點,他說道:“既然你不想殺死我,那就再幫我個忙吧。”

    “什麽忙?”

    “幫我離開這棵大樹。我有部下在屏蔽結界之外等我,找到他們我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你不覺得我幫你把輝夜找回來會比較有效率嗎?”楊塵詫異地問道。

    “不用了。”阿慎落寞地說道,“輝夜大人從來就是冷酷無情不顧同伴死活的典型,不過這樣也才配得上她那冷豔如冰雪的絕世容顏啊。”

    楊塵在聽到阿慎的話時,頓時懷疑起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在拍了拍耳朵發覺那貨還在正常工作之後,他又懷疑起阿慎是不是在使用某種類似於“反諷”的修辭,但看到重傷軍官嚴肅神往的表情時,他排除了那種可能。

    到頭來,他也隻能用飽含同情的目光,看著坐在地上滿身重傷的阿慎。

    在他的心目中,阿慎已經是審美標準嚴重扭曲偏離主流的重口味者代表了。楊塵默默為可憐的阿慎同誌在心中掬了一把淚,然後走到他的身畔,一把將他背到了自己的背上,劇烈的震蕩與顛簸讓阿慎再噴了一口血出來。

    “喂喂,我好心幫你離開這棵樹,你不要拿口水來噴我啊!”

    阿慎一邊在心裏暗罵“這明明是血,你哪隻眼睛看到是口水了”,一邊在臉上虛弱地擠出了一個抱歉的笑容。

    “你這貨,噴我口水不表達歉意,居然還衝我笑得那麽挑釁!”

    聽到了楊塵的話,阿慎又有了噴血的衝動。他決定閉上眼睛,不再去理會楊塵。

    阿慎感覺到楊塵跑了一段不短的路之後,便停下了腳步。教廷的軍官困惑地睜開了眼睛,卻發現他們已經離開了樹心的空間,來到了粗壯的外部枝幹之上。

    隻是這種“離開這棵大樹”與阿慎心裏所預想的有不小的出入……

    “喂,這裏是三十層的地方,離地百米以上,你該不會是……”

    “唔,我還急著去追趕那個強搶民女的家夥,福瑞斯特說他們正不斷地接近五十五層。我很趕時間啦,這裏反正也是大樹之外了,你就將就下吧。”

    “等等,等等!這裏太高了——啊!!!!”阿慎的話還沒說完,就感到楊塵已經一把將自己從他的背上抖下去,身受重傷的他無法調動一絲一縷的力量,隻能任由自己的身體騰雲駕霧,任由自己在空中呈現自由落體運動,越落越快,越落越猛!就算神經強韌性格堅強如他,也不由發出了一聲恐懼的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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