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念保持著一種相對高冷的狀態,坐在沙發上。

直到保鏢關上了休息室的門,她才淡淡開口,“酒給我倒上吧。”

服務生倒了酒,恭敬的遞了過去,“少奶奶,請用。”

蘇念念站起了身來,卻不接那杯紅酒,隻是走到了那人身後,舉起了槍,抵在了他的腦後。

“別亂喊,否則走火了,你隻能自認倒黴。”

“少奶奶,您這是做什麽?”

服務生無辜至極的說著,他以一種近乎於祈求的目光,看向了蘇念念,“要是有什麽招呼不周的,還請少奶奶見諒。”

“見諒不見諒,就看你的表現了。說吧,這酒誰讓你送來的?”

蘇念念嬌聲喝問著,手中的槍也向前抵了抵。

服務生臉色慘白,“是慕少吩咐的。”

“是嗎?”

這答案,騙鬼還可以,騙蘇念念門都沒有。

她之所以會對這服務生起疑,就是因為他送來的酒,而非別的飲品。

慕天辰是什麽樣一個男人,他為人一向沉穩,心思縝密。

他當眾表示,因為她懷孕了,所以要乖乖的喝果汁。他就絕不會前後不過幾分鍾的時間裏,就立刻做一件打自己臉的事情。

所以,那個男人可以派人送來任何飲品,卻唯獨不會有酒。

見那服務生不肯承認,蘇念念也不逼問,隻是淡淡開口,“那這杯酒,我賞你了,喝吧。”

“少奶奶,這不符合會館的規章製度,我不能……”

服務生在拒絕。

他越是拒絕,蘇念念就越是在笑,“沒關係的,喝吧。”

“我,少奶奶,請您別難為我。”

服務生依舊在祈求,眼珠子卻滴溜亂轉,似乎在打什麽主意一般。

蘇念念輕咳了一聲,景澈東身手矯健如獵豹一般竄了出來,奪下了酒杯,一掌落在,將那服務生打趴在地。

聞了聞酒杯中酒,在舌尖上細細的品了一滴酒液,景澈東直接一口吐了出來,“真歹毒。”

“發現什麽了?”

“居然在你的酒裏,下那種藥,簡直不是人。”他是真的十分痛恨這種行為,原本最是溫和的一個人,也說出了不是人這種話。

“那種藥是什麽藥?”

蘇念念沒想到,她還在追問,景澈東卻不好意思做具體解釋。

他舉著酒杯,來到了服務生麵前,“你知道這酒裏有什麽吧?不然也不至於不敢喝。”

服務生閉口不言,卻也算是間接的默認。

“給你個機會,把酒給真正派你來的人送過去,讓他喝下去。你做到了,慕少奶奶可以保你不受牽連。如果你堅持什麽都不肯做,那就是與慕少為敵。那下場……”

景澈東言語溫和,本就有一種讓人信服又無法拒絕的力量。

何況眼下這種情況,傻子才會選擇什麽都不說,什麽都不做。

服務生點頭應允,“我可以送酒去,可慕少奶奶能不能給我一筆錢,我有妹妹患了白血病,需要錢治療。不然也不會做這種事。”

“當然。”景澈東應允了下來,他還保證,會找這方麵的專家,給他的妹妹會診。

服務生端著紅酒,離開了休息室,回到了宴會大廳,走向了他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