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江楓似乎沒那麽好運,偷偷摸摸的進了房間,就看見雲煙坐在床邊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呃~煙兒,你剛不是睡下了麽?怎麽又醒了?”江楓像做了什麽虧心事,一雙眼睛賊溜溜的盯著雲煙。“你不抱著我,我怎麽可能睡得著?”雲煙笑著走到江楓身邊,伸出手臂勾住江楓的脖子,臉貼著臉,千嬌百媚的說道。有句歌詞怎麽唱來著,媚眼如絲重影搖。“呃~”江楓頭一次看見雲煙這麽明目張膽的勾引自己,媚態橫生的樣子讓自己不由自主的口幹舌燥。添了添嘴唇,“剛剛出去和流蘇談了一會。”“還喝了酒吧。”雲煙的眼神絲絲的瞥像江楓,看似不經意,卻連江楓那小魂兒都勾了出來。“沒,沒有。酒……酒是不小心灑到身上的。”江楓用指腹蹭了蹭鼻子。她終於知道雲煙反常的原因了,於是下定決心,死都不認,不然後果會很嚴重。“哦?是麽?”雲煙張口咬住江楓細嫩的耳垂,嫣紅的巧舌輕輕一卷,那是江楓最敏感的地方,江楓一個哆嗦,身子便軟了下去,雲煙順勢將她放在了床上。又尋著那紅唇,探索了起來。雲煙吻得很深,舌尖滑過江楓口腔內的每一處領域。使得江楓的喘息越來越急促。忽的,雲煙離開的江楓的唇。帶著一絲狡黠:“還說沒有,酒水不小心灑在了身上,也不小心灑在嘴裏了麽?”“唔,是……是……是喝了一點,真的就一點點。”江楓懊惱萬分,果然跟流蘇說的一樣,瞞不過她,而且,現在的狀況好像是,就自己就快被剝皮去骨了。“哼,是麽?那剛才為什麽要騙我?你現在膽子還真不小。你難道不知道,你每次隻要一緊張,或者要說謊的時候,手會不自覺的去摸一摸鼻子麽?”雲煙的臉色還是那麽妖嬈嫵媚,但是說話的口氣確實冰冷冰冷的,不帶一絲情緒。但江楓卻可以感覺到裏麵隱藏的要爆發的憤怒。不好,趕緊逃。江楓本能的反應。但還未行動,身上一緊,卻是人已經被雲煙給扣住了。“怎麽?還想逃麽?”雲煙一動不動的壓在江楓的身上,挑著眉問道。“不,不敢。”“你會不敢?讓你別喝酒,你還想著法子來懵我。”“下,下次不敢了。我也是看流蘇心情不好陪她喝幾口。”“我有說過你不可以陪她喝酒麽?可是竟然會想來騙我。”“我錯了。”江楓態度很誠懇,因為不誠懇她會很慘。她的煙兒很生氣,後果很嚴重。“記住,這隻是小小的教訓。”雲煙說完就順著江楓的脖子吻了下去,順便褪去了礙人的衣衫。江楓在雲煙的麵前,也隻剩下喘息的份了。次日一早,眾人便又出發了,隻是各人懷著各人的心事。唯一啩噪的隻剩下妙七。這妙七見著誰都一副自來熟的樣子,唯獨見著雲煙,便緊張的說不出話,連動也不能動一下。還偏偏總是要跟著她。時不時的做出些什麽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去哄雲煙,也不敢親手給她,隻得悄悄放在馬車的座位上。江楓見了雖覺不舒服,可是見那些小玩意兒可以給雲煙路上解悶,也就沒吱聲。但這幾日似乎也是心事重重的樣子。接下來越來越接近端木家的老宅,眾人也收起了玩樂的心思,加緊步伐,希望盡快趕到。終於還是趕在兩月之內,來到了她們此行的目的地。一座古老幽靜的小鎮,西水鎮,傍水而依,有著歲月積澱的安靜祥和。難怪端木一氏最終厭倦了商場的爾虞我詐,都會來到這裏,度過自己的餘生。停了馬車,來到古老的別院門口。雖然這裏比不上端木府的堂皇富麗,可是還是很寬敞很雅致的。可見這裏的主人很懂得享受生活。這裏近幾年一直是由櫆蠍的人負責打理的。所以即使多年未有人住,但還是幹淨整潔。安頓好眾人,江楓才有空仔細打量這座自己從來來過的老宅。它的格局和原來的端木府其實很相像,也許是因為每隔一段世間,這裏會進行一次修葺,所以看起來,它並不與它的年歲相符,但歲月所積累的塵埃是在人的心裏。江楓推開了爺爺的書房。這裏充滿的書墨的氣息。叫人心裏安寧許多,後退一步,卻置身一個溫暖的懷抱。放任自己的思緒回到從前,又想象著這位素未謀麵的爺爺,應該也是很慈祥的老人吧。“在想什麽?”雲煙看著懷裏閉眼沉思的江楓。“隻是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罷了,爹爹從未跟我提過爺爺,不過從偶爾他講到爺爺的那尊敬的神情,爺爺應該是個很了不起的人物吧。”江楓將自己的身子又向後靠了靠。“別想太多了,你現在的樣子,和我當初第一次見到你的感覺好像。那麽憂傷,那麽不快樂。”伸出手,抹了抹那糾結的眉梢,想要熨平她。“嗯,辦正事要緊。快來幫我找找,有什麽線索。”江楓直起身子,離開了雲煙的懷抱。懷裏突然失去了溫度,讓雲煙感到有些不適,可是還是笑了笑,幫著江楓在這小小的書房裏尋找著蛛絲馬跡的存在。江楓忽然在爺爺的書桌上看見了一本再熟悉不過的琴譜。聽娘說,那是爺爺親手寫的,自己很小的時候,娘親就是用這本琴譜教自己彈琴的。但是,為什麽又會出現在這裏?拿起琴譜,翻開來,熟悉的曲子在心間驀然奏響。“這琴譜有什麽特別的麽?”雲煙察覺到江楓的反常。“嗯,原先,這不是在別院的,我小時候,就是用這本曲譜去練琴的。端木家的人幾乎都擅琴藝,不過除了我爹爹,但是她娶了我娘這個琴藝高超的妻子,算是補回來了。”江楓又仔細的翻了翻這本琴譜,可是和小時候見過的一樣,沒有任何特別之處。難道隻是巧合?江楓忽然想到,以前看小說,這些書頁都是有玄機的,當下將書湊的燭火下,用煙熏了一熏,可是沒有反應。難道要用水?江楓又差下人端來一盆水,小心撕開一頁,浸濕。還是沒有異樣。難道又是自己猜錯了?對了,她取出藥酒,滴了幾滴在水了,果然,紙張上慢慢顯現出淡淡的字跡。江楓和雲煙都一陣欣喜,著手將其它紙張也泡進水裏,再晾幹。琴譜上顯示出的字跡竟然是江楓爺爺的手劄。裏麵詳細記錄了端木家的的起家的故事。原來,自江楓出生後,皇帝就有意起兵侵占別國。戰事一起,受苦的隻有百姓。但是皇帝缺乏軍餉,端木家富可敵國,本就是雲國的另一國庫。一旦雲國有何事,端木家本就會義不容辭的出手,但是無故挑起兵禍,端木北絕不願意。由此和皇帝濮陽赤起了分歧。端木北早料到濮陽赤一定會對自己出手,便早早做了準備,將損失減至最低,用火姬換作啟動端木家錢物的信物,因為火姬認主無論將來江楓發生什麽事情,由於火姬的保護,她都會化險為夷。江楓便是端木家唯一的希望。他知道除了了江楓,其他人都逃不過。而年邁的爺爺也知道回天乏力,便來了西水鎮終老,算是不願看見端木一氏就此消逝。並且將此記錄在這個琴譜裏,他知道終有一日,江楓會回來,也隻有她才能找到這本手劄。並且對於端木家還有一個關係重大的秘密,可是到底是什麽,手劄還未來得及寫,就斷了。二人看完了手劄,對視了一眼,都感慨量多,想端木北一介商人,卻憂國憂民,為百姓福祉,寧可犧牲自己一族之人。但是二人都很疑惑,為何手劄裏會說是濮陽赤要滅端木家,但是李禦卻說是他和甯王爺合謀做的?而且最奇怪的是,手劄裏竟然隻字未提那個所謂的寶藏,江楓所持有的火姬也不過隻能調動各大錢莊的的銀子。至於那個秘密,江楓決定不再管它,畢竟眼前的事情已經足夠她煩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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