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韋弗對著那滿身疾病的老母流不出淚,硬把這些淚逼成了怒火,一找到宣泄處,所有的怒火就全衝而來。

    風離怎麽對自己,他也會十倍百倍地還回去……

    韋弗不計後果地衝向社台,倒讓範謀士急了,趕緊追了上去,急急抓住了他的劍,叫道:“韋將軍,你冷靜一下,暫時不能殺她啊!離王帶兵已經到了魏州,我們雖然占據了高平,可是這高平防衛簡陋,想靠此擋住離王根本不可能,這女人是我們的護身符啊!有她在還能牽製離王,要是沒有她,我們必敗無疑!”

    韋弗怒道:“本王割了這女人的頭送給離王,再和他決一死戰,本王就不信打不過他!”

    在韋弗看來,身為皇子的風離所有的功勞隻不過是手下將領的成全,這麽多年他的功績也隻不過是適逢其會,運氣好而已。

    北宮家的那些王孫子弟,他見多了,除了太上皇,都是些紈絝子弟,一群烏合之眾,誰也沒有真才實學。

    他早就不服氣風離了,私怨讓一個人失去了理智,他根本不去想其中的真實性,一味隻相信自己想相信的。從豫州打到魏州,一路無人能敵更助長了他本領最大的膨脹,雖然不敢稱天下第一,卻是絲毫不覺得遜色風離。

    範謀士跟了他這些日子,大體也了解他的性格,再勸無意,婉轉說道:“將軍一劍殺了她最多讓離王痛一會,然後可能激起他的憤怒讓他狠心一戰,屬下覺得很不劃算。將軍要是想報仇,不如慢慢折磨她,讓離王看著無能為力。我們再派人去聯合殷王,等離王意誌被拖垮,殷王他們也趕到了,前後夾擊,離王就算再有本事也要停屍魏州。將這兩個妖孽當眾燒死,國仇家仇都報了,豈不快哉!”

    韋弗雖然粗獷,倒不算一意孤行的人,見範謀士說的有理,就將明月交給了他,讓他全權處置。

    範謀士早有計劃,一接到命令,就帶兵去社台,把明月從樹樁上解了下來,換了一個地方依然架在了幹柴上。這個地方就是高平鎮的鎮頭城牆上。

    解下來的明月引起了高平百姓的圍觀,範謀士扒開那頭長發,看到那張臉後更確認了自己沒認錯人。明月滿臉通紅,身上熱度很高,被打了一頓不知道受了多少內傷,再加上又淋了一夜的大雨,她發起了高熱,陷在昏迷中。

    百姓肯定不願意範謀士解開明月,直到他解釋了她和那個妖孽帝王的關係,說隻是換到城牆來震懾離王的入侵大家才同意他帶走明月。就這樣都還跟著來,親眼看到明月重新被架上木柴,周圍全是精兵守衛著大家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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