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這麽殘忍？
要不要這麽殘忍？
唐心醒過來後就想喝粥，葉修凡親自去熬了一碗養胃粥，唐心一邊吃一邊拿眼角瞄他。
葉修凡靠在座椅中，麵無表情的翻了一頁報紙：“想說什麽？”
唐心咬唇，沉默了下，才呐呐開口：“今天二月初一了……”
報紙後麵一陣沉默後，才傳來男人略顯冷淡的聲音：“我知道。”
“還有十二天了……”
“知道。”
“你打算好怎麽做了嗎？”
“……”
葉修凡終於將報紙合了上來，抬頭，有些無奈的看她：“唐心，我說過，歐子燁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擔心，我會處理，你隻管照顧好自己。”
唐心捏著勺子的手微微用力：“我也說過，歐子燁，必須我親自動，其他人我不管，至少歐子燁，我要親自處理。”
葉修凡看著她，神色微冷：“因為他害沈北宸痛苦了十幾年麽？”
唐心抿唇，看著他的神色也冷淡了下去：“不然呢？你以為我為什麽要殺他？”
葉修凡嗤笑一聲，唇角染上一抹淡淡的嘲諷：“唐心，你不是男人，更不是一個踩在眾人刀尖上生活的男人。”
唐心皺眉：“你這是什麽意思？”
男人斂眉，微微傾身靠近她：“古代的皇帝如果感覺到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脅，自己的父親會殺，兄弟姐妹也會殺，甚至有時候連自己的孩子也會一起處理掉，他們狠不狠心？”
“……”
“同樣的道理，歐子燁父子察覺到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脅，會暗中出手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更何況沈北宸跟他們完全沒有什麽親情可言，勝為王敗為寇，這是六年前沈北宸用實際行動教會我的，六年前，我失去了你，失去了葉家，失去了我的尊嚴，這就是為什麽我會執著想要殺了沈北宸沈雨婷姐弟的原因。”
唐心怔怔看著他，臉上的血色一點點退了下去：“你的意思是……不想幫我複仇了麽？”
“不會。”
葉修凡斂眉，白皙修長的指捏著刀叉不疾不徐的切著盤子裏的煎蛋：“這是你跟我之間的交易，我不會反悔，剛剛說的，隻是我心裏的想法而已，不會影響我替你除掉歐子燁。”
唐心卻再也沒有什麽胃口了，怔怔的看著他優雅而斯文的吃著早餐，半晌沒說話。
“我很好奇……”
葉修凡抬眸，清冷入水的視線靜靜落在她臉上：“你真的能狠下心來動手殺了他嗎？”
唐心搭放在桌子上的手緩緩收攏，俏麗的小臉上漸漸染上了一層怒意：“葉修凡，你以為，我是在跟你開玩笑？！”
“別忘了，沒有歐子燁，就沒有你的今天。”
相對於她的怒意森然，他的表情卻是冷靜的很，平靜的像是在敘述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一般：“你們在一起六年，他教會了你一切求生的……”
“夠了！！！”
她像是再也受不了了一般，冷聲嗬斥了一句，猛然起身：“葉修凡，你跟我說這些，是想做什麽？！”
葉修凡斂眉，長而微翹的眼睫毛遮掩了眼底的光：“我隻是在確定，你將來想起他的時候，會不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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