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溫熱,柔和的光線瀉在洛晨的臉上,美好而幹淨。

    她睜開眼睛,居然發現自己是睡在屋子裏的。身邊睡著的,是頭包的像某個少數民族的蕭牧。

    洛晨眨眨眼睛,如果不是屋子裏淡淡的血腥味,和睡在床邊的蕭牧,她甚至覺得,昨晚的一切,隻是自己做的一個噩夢,現在噩夢蘇醒,昨晚的一切,就可以當做什麽也沒發生。

    蕭牧聽到洛晨微小的動靜,不由從她的床邊抬起頭,笑容溫暖的看著她:“妞妞,睡的好麽?”

    洛晨拉著被子,默默的點了點頭。

    事實上,缺乏體育鍛煉的她,因為昨天晚上走的那麽長長的一段路,身體早已經罷工,現在隻要稍稍一動,身體就像散架了似的疼痛。

    她忍住眼睛裏就要奪目而出的淚花,關心而緊張的問他:“你還好嗎?頭怎麽樣了?”

    蕭牧笑容溫暖的摸摸洛晨的頭,緩緩的站起身,在她額頭印下一個淺吻:“我沒事。”

    蕭牧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裏是有些哽咽的,昨夜,若不是蕭舒回來,他也想象不到,洛晨跟他會怎麽辦。

    他甚至不能想象,如果床上躺著的這個小人兒,在昨夜出了點什麽事,他又會是什麽樣子。

    蕭牧的頭沒有大礙,隻是流了過多的血,這段日子不能教洛晨騎單車了。他傷的最重的,是左腿,昨晚蕭舒帶他去拍了片子,有輕微的骨折,醫生為他做了固定之後,他便固執的要回家,蕭舒沒有辦法,隻得將他送了回去。

    這臭小子,蕭舒將他送回去之後,居然被他趕了出來。昨晚,蕭牧拖著一條腿,一路往外推著蕭舒:“媽,你趕緊去工作啊,你不工作誰養我,快去,快去。”

    蕭舒無語,無可奈何的囑咐了兒子幾句之後,走了。

    其實,他隻是不想再讓自己的母親擔心,若是讓蕭舒知道自己又去打架了,不知道蕭舒會不會再一次把他關在家裏。蕭牧看著不遠處的洛晨,嘴角擒了一抹苦笑,若不是昨晚自己趕走了蕭舒,洛晨這誠實的妞妞,估計會將他們昨晚的經曆悉數都告訴了蕭舒。他可是信誓旦旦的告訴蕭舒,他和洛晨這傷,是放學路上自己摔了,才有的。

    此刻,洛晨強忍著身體的酸疼,站在單車跟前,信誓旦旦的看著蕭牧,笑的眼睛彎彎:“我已經會了,明天,我帶你上學。”

    蕭牧坐在院子裏的椅子上,眼睛微眯的看著陽光下的洛晨,鼓勵:“好,希望明天我們倆還能有命回來。”

    洛晨嘟嘴,不說話了。

    那天,頭有些昏沉的蕭牧隻是在院子裏坐了一會兒,就上樓回去睡覺了。

    洛晨一個人在院子裏,看著眼前的單車,其實是有些害怕的。但,再看一眼蕭牧的窗戶,她就認命的跨上了單車,心裏想,誰叫自己答應了蕭牧,要載他上學呢?

    而且,她也不能放心讓已經把頭傷成那個樣子的蕭牧再騎著單車載她。

    其實,說的好聽一點,洛晨隻是個實心眼的孩子,說直白了,這孩子就是一缺心眼兒,就算沒有單車,他們還是可以通過多種交通工具去學校的,比如說,出租車,再比如說,公交車。

    如果單車會說話,此刻也一定會齜牙咧嘴的告訴洛晨,難道你們就不能換一個交通工具去上學麽?非得把我摔得傷痕累累麽?

    單車旁,洛晨咬著牙,慢慢的卷起了自己的褲腳,膝蓋上,滿是淤青和磕破皮的傷口,這已經是她第N次從單車上摔下來了。洛晨強忍著眼中的淚花,輕輕的在膝蓋上吹一吹,安慰自己:“不疼的,不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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