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要對慕修遠說這些,可她被慕修遠侮辱的實在是忍不了:“現在,即使我對媒體說我是你妻子,別人也隻當我是瘋子。我明明是你的原配妻子,卻要被別人當成小三、情婦。而你,那麽高調地宣布和林莘甜訂婚,你這樣對我,憑什麽要求我對你守身如玉、潔身自好。”

    知道林莘甜在慕修遠心中的地位後,她無法做到冷靜,吼聲不受抑製地變成了歇斯底裏:“是,我沈夕夕生性放蕩下賤、我去找牛郎,我為其他男人懷過孕、流過產,比不得你的未婚妻清清白白。我會給你戴綠帽子,還會讓你擔心給野種當爸爸。既然如此,你何必要跟我互相折磨,為什麽不跟我離婚!為什麽要這樣折磨我!”

    早在沈夕夕嗤的笑出聲後,慕修遠就停住了腳步,隻是還未來得及回頭看她,她就帶著哭腔吼出了聲。

    等她歇斯底裏說完那些話,慕修遠攥了攥拳頭,早就血肉模糊的心也抽疼著,眸子是深情和絕望,卻還燃著寥寥的希翼。

    遲疑了片刻,他身軀略微晃動了幾下,聲音走了調、像是手指錯亂地按在鋼琴鍵上,磁性卻悲涼:“夕夕,離婚這件事,讓我再想一個晚上,你也再好好想想,咱們都冷靜一下。”

    旋即,他就慢慢跨著步子去了衣帽間。每走一步,都像是赤腳踏在荊棘刺上,疼意傳遍全身。

    等他換好衣服出來後,沈夕夕也已經爬了起來,他沒有看她,而是拿著外套直接出了臥房門。

    他不想看到她的任何表情,或是氣憤疏離,或是委屈著小臉扁嘴,他不想再讓她的神情來影響他的判斷。

    一路疾馳開車,到了鼎鑫大廈後,秘書區和助理區本來聚著討論什麽,看到他踏進來,便立即各歸其位、閉了嘴。

    察覺到這一細節,慕修遠的心裏很不舒服,眸子裏的銳利冷意也加重了。因為知道自己頭上頂了個綠帽子,所以總覺得這些人會私下裏議論他,議論他的妻子出軌牛郎。

    可沈夕夕和安澈上過床的事,隻是沈夕夕跟他承認過,旁人應該不知道。

    如此安慰著自己,慕修遠腳步沉穩地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正好吳森坐在辦公室外的位置上值班,本來在看手機的吳森,看到了他,神色裏也有一些異樣,立即收了手機。

    他冷冷瞥吳森一眼,命令道:“你跟我進來!”

    “是,慕總。”

    吳森立即站了起來,低著頭灰溜溜地跟著慕修遠進了門去。

    慕修遠進門後,脫了西裝外套遞給吳森。他坐在漆黑皮轉椅上,審視著給他掛衣服的吳森:“是發生了關於我的什麽事嗎?那些秘書和助理看我的眼神怎麽都怪怪的?你也是,看到我為什麽要收手機?你手機上有什麽?”

    正在掛往衣架上掛衣服的吳森,手一抖,衣服差點掉下來,他反應迅速,及時抱了住。

    佯裝重新掛衣服時,細細地思考了一下沈夕夕和安澈在地鐵站接吻這件事,會對慕修遠造成多大的衝擊力,又會導致慕修遠迸發出多大的火力,會不會直接把整棟鼎鑫大廈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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