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後倚在窗台上,聽著沈夕夕醋意很濃、卻強調她不在意的那些話。他知道,她在意了,她也難受了,可這些,相比於她給他的那些,根本就不算什麽。

    他的心裏像是被塞了刺球一般,想起她,刺球就轉動一下,紮得他疼到沒法呼吸。

    公司的事本來就很多,沈夕夕卻一天都不願意安分,她打林莘甜這些事,他可以幫她解決、也不會去怪她什麽。但是,他沒想到,她準備了更刺激地等著他。

    電話那端,沈夕夕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你刺激不到我,我不在意,我一點都不難過,我也不心疼。慕修遠,你真幼稚,你明明可以跟護士、跟林莘甜說完話,再給我回電話。你就是為了讓我聽到,你是個幼稚鬼!”

    他都可以想象得到沈夕夕扁著嘴,委屈著小臉的模樣,但是他及時阻攔了自己的心軟。聲音異常冰冷地打斷了沈夕夕,還帶著不耐:“沈夕夕,你要是沒事,我就掛了。”

    “你別掛!我有事!”

    沈夕夕怕慕修遠真的掛電話,便著急地喊出了聲,隨後,才柔和了聲音道:“修遠,我,我想出去工作。可以嗎?”

    她到底是耐不住寂寞,知道他出國了,就又開始不安分,想跑出去。

    慕修遠冷笑著,“嗬!才安分一個晚上,就又耐不住寂寞了?想要去找你那個小牛郎?上一次是綁著手腕玩虐待,這一次他又準備了什麽花樣等著你?”

    “慕修遠!”

    慕修遠說的話很難聽,沈夕夕氣得胸口疼,怒聲叫了他名字。

    慕修遠的語調卻更冷了:“沈夕夕,以後,除了你出軌偷男人需要告知我一聲,好讓我不至於當個戴綠帽的傻子,不至於給野種當爸爸。其餘關於你的事,你不用告訴我,我沒時間理會、也沒那個精力囚禁生性放蕩的女人。”

    本來夏日午後額陽光很溫暖,可慕修遠的話,卻一個字一個字地把沈夕夕推進冷冰冰的冰窖裏。

    又冷又氣之下,沈夕夕不經大腦地就吼了回去:“慕修遠,你不用擔心當烏龜王八,我沈夕夕要是懷了其他男人的孩子,絕不賴著你。想給我孩子當爸爸的男人,不比追你的女人少!你的財產都轉回去了,就算離婚,我也不會要你一分錢!你要還是個男人,就幹幹脆脆地跟我離婚!別耽誤我二婚!”

    她吼完,電話那端陰森森地沉默了兩秒,隨即,傳來“砰”的一聲,又傳來一陣“嘟嘟”聲。

    聽到沈夕夕說離婚,聽到沈夕夕說二婚,慕修遠直接把手機砸向了對麵的牆壁。手機碎裂四五塊,從牆上滑落。

    是!

    沈夕夕永遠能捏準他慕修遠的命脈,捏準他的軟肋,她認定了他不願意和她離婚。

    即使她出去偷男人找牛郎,他知道,過一段時間,隻要她安分,他還是會沒骨氣地選擇原諒她。

    他從口袋裏摸出煙盒打火機,咬煙的時候,恨不得透過煙,咬斷自己的牙齒。連點煙時,手都氣得微微發抖。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