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林莘甜安排好病房後,慕修遠讓邵明禮在整容醫院裏照看林莘甜。隨後就陰沉冷漠著一張臉,離開了整容醫院。

    更可氣的是後麵的事,他被林莘甜氣著了,卻差點被沈夕夕氣瘋、嚇傻。

    隻是三四個小時,忙到沒時間聯係沈夕夕而已。給她打了好幾通電話,她都不接。

    他以為,她是在耍小性子,便又不道德地派人查了她定位,聽到“魅惑酒吧”四個字,他就快被氣得吐血了。

    等找到魅惑酒吧,在666包間服務員的手上拿到沈夕夕的包時,他才知道,沈夕夕和鹿安茜還加了一條特殊消費,點了牛郎。

    一想到他慕修遠的妻子去點了牛郎,此刻的他,仍是被氣得,胸腔都泛著尖銳的疼。

    但是,昨晚的夕夕那麽熱情,讓他無法控製住自己,要了她一次又一次。這時候要是再跟她算牛郎的賬,她肯定不會輕易認錯的。

    而她今天一大早又是尖叫,又是一臉興奮地捏他的臉,很顯然是醒來以為身旁是牛郎,受了莫大的驚嚇後,又看到是他慕修遠,才那般劫後餘生。

    這樣的沈夕夕,他隻能用一個詞匯來形容她,就是小妖精。

    想到小妖精沈夕夕幹的這些混蛋事,慕修遠心裏的怒氣快憋成了疙瘩,卻也有些後怕。

    如果昨晚,把他妻子帶來酒店的是其他男人,如果他的妻子把其他男人認成了他,後果實在是太可怕了。

    如果昨晚真的是別的男人和沈夕夕來酒店,慕修遠的拳頭緊緊攥攥,他不會殺了那個男人,他隻會廢了那個男人,讓那個男人從今以後隻能看女人,不能再要女人。

    實在是心焦氣燥到坐不穩,慕修遠重新拿過手機打電話給夏洛川,讓夏洛川去買兩套衣服送過來,隨後就起身去了另一個臥房,進浴室衝澡降火。

    其實,在慕修遠被手機震動驚醒,起身的時候,沈夕夕就醒了。

    等慕修遠離開臥房,她也跟著坐了起來,因為不好意思光著身子去衣櫃裏拿浴袍,就趴在床上,伸長胳膊去拿自己的衛衣。

    穿衛衣的時候,感覺到裏麵掛了一個東西,她就把衛衣脫下來、翻到內側,發現上麵勾掛著一個項鏈。

    古銀色的鏈子,掛墜分為三部分,古銀色的西方長劍,古銀色的長方形銘牌,長度和沈夕夕的大拇指長度一樣,上麵是一些她不認得的外文字母,不像英文,像是法文,又像是意大利文;剩下的一部分是鴿血紅鑽石雕刻的骷髏頭。

    因為是紅色的骷髏頭,又被陽光照耀著,通體都是晶亮的紅色,顯得有點嚇人。

    項鏈看上去很有年代感,像是歐美中世紀的物件,有點像家族身份象征之類的。

    沈夕夕把項鏈握在手裏,曲起有些酸疼的雙腿,下巴抵在膝蓋上,仔細地回憶著這個項鏈是誰的。

    慕修遠不喜歡帶飾品,唯一能接受的是手表,更別說帶這麽複雜的男士項鏈了。他兩雙手幹幹淨淨地,連個戒指都沒有。

    項鏈上麵有淡淡的蔓越莓味道和男士香水,顯然是也被她貼身帶了好一會兒。所以,這個項鏈,應該是昨晚上那兩個牛郎、其中的一個給她戴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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