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夕夕扶著沙發靠背,跌坐在地上,她想過很多種和慕修遠離婚的方式,可沒有想過會是這樣極具侮辱的一種方式。

    她這個隱婚的契約妻子還沒有退場,慕修遠已經在高調地和林莘甜安排訂婚了。

    七夕節,中國的情人節,多有意義的一天啊。

    她忽然想起來,自己和慕修遠領結婚證那天是5月20號,520,我愛你,也是很有意義的一天。

    可是慕修遠沒有特別提過520,她也就當成了普通日期。

    慕修遠和林莘甜在七夕訂婚,是不是明年的520就要結婚了?

    那她到底算什麽啊?現在真的成了林莘甜口中的小三賤貨了。

    她唇角彎起嘲諷,額頭抵在沙發靠背上,用了狠勁去壓額頭的傷口,受傷的手指也緊緊地攥著。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樣傷害自己,隻有撕裂般的疼痛,她才能管束住自己,不至於發瘋,說出什麽失去理智的話、做出什麽失去理智的事情來。

    額頭的痛、手指的痛,卻都比不過心裏的痛。

    慕修遠樓梯下到一半,看到了沈夕夕蹲坐在地上、趴在沙發上,便一步跨四五個台階地快速下了樓。

    他跑過來,扶起沈夕夕,見她臉色蒼白,雙眼無神地看著他。她額頭已經在愈合的傷口,因為不堪重力的擠壓,又滲出血來。他把沈夕夕抱在懷裏,眼神淩厲地看向何律師:“怎麽回事?”

    何律師走過來,附在慕修遠耳邊,把事情大概告訴了他一下。

    霎時,慕修遠心裏湧出擔憂和怒火,他暴戾地吼了何律師一痛:“你一個大男人,竟然被她哄走手機!滾!滾!”

    他暴怒的嗓音一連吼完了兩個“滾”字,卻再也說不出話了。

    慕修遠把沈夕夕抱回到沙發上,抱緊了身體微微發抖的她,下巴抵在她的腦袋上。

    她柔軟的發絲刺撓著他的下巴,懷裏的她宛如軟物,整個人柔軟到仿若無骨,就是這樣毫無攻擊力的軟物,卻讓他不敢去看她一眼。

    他怕看到沈夕夕傷心絕望,也怕看到她怒意昭然,更怕看到她會風輕雲淡。

    也隻是膽怯了兩三秒,慕修遠就低頭看向懷裏的沈夕夕,柔和了語氣:“夕夕,那隻是權宜之計,我會盡量避免和林莘甜訂婚。夕夕,我不僅是你的丈夫,我還是鼎鑫集團的現任執行總裁,慕家所有產業都歸我管理,我不能不顧忌鼎鑫集團和慕家的未來。”

    慕修遠的解釋,大腦一片混亂的沈夕夕聽得一知半解。她不知道,為什麽和林莘甜訂婚,就能保障慕家的未來。

    明明慕家是首富家族,林家雖然也是一方富豪,可家產遠遠不及慕家,為什麽和林家訂婚,慕家就能有未來。

    這就是企業的強強聯合嗎?所以,隻有林莘甜才配得上慕修遠。

    沈夕夕仰頭,看向慕修遠的眼神變得有些渙散,哭也哭不出來,她覺得她的喉嚨和胸腔都憋出了一個巨大的疙瘩,憋脹得她整個人都有些眩暈。

    慕修遠寡淡冷漠如常的臉龐,讓沈夕夕覺得自己可笑至極,可她也笑不出來,隻是怔怔著看了他幾秒,但眼神渙散,讓她無法聚焦地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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