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修遠知道沈夕夕的性格和習慣,本來就是要離開家躲出去,卻趕上沈夕夕痛經,他又留了下來。

    他知道,沈夕夕刻意委屈著小臉,這是要開始跟他秋後算賬了。

    談戀愛的時候,沈夕夕一向都是能屈能伸,忍得了痛,挨得了打,耐得了罵,什麽都忍著,並且罵不走,打不走,不論他脾氣多火爆,她都執拗地陪在他身邊。

    隻是安安靜靜的待在一旁,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地,就像一個小雕塑一般,隻是為了不讓他一個人待著。

    可沈夕夕並不是白忍、白受著這些,就等他脾氣發完,或者脾氣好的時候,委屈著小臉哭訴,跟他秋後算賬。

    果真,沈夕夕往他懷裏又靠得近了些,腦袋蹭著他胸膛,仰起小臉看他冷峻的麵容,抽了抽鼻子:“修遠,你誤會我,用蠻力對我,昨天還說那樣的話侮辱我,你錯沒有?”

    慕修遠木冷著麵容,別過臉去,不看沈夕夕滿是委屈的小臉。

    信息量太大,他還沒有理清楚,本能意識上覺得自己沒有錯,可事實卻是,韓哲那件事姑且不談,沈夕夕吃避孕藥和沈夕夕想離婚這兩件事,他都誤會了沈夕夕。

    前天晚上回來粗暴對待沈夕夕,也是因為他喝醉後,潛意識裏誤信了尚君澤的話,以為沈夕夕想方設法地要離婚。

    “你知道嗎?你對我不理不睬,我每次打電話過去都是吳森接,我覺得我還不如你的助理,可吳森說的那麽嚴重,我又不能去鼎鑫大廈找你。我一個人待在冰冷冷的公寓裏,每天都握著手機睡著。那次為了三點多給你打電話,我還特意訂了鬧鈴,結果還是吳森接。”

    她忍著眼淚訴苦,見慕修遠別過臉去,就忍著肚子痛,趴在他身上,雙手捧著他的臉,讓他看自己。

    慕修遠本能想垂眼皮,沈夕夕氣鼓著腮幫子,用兩根食指把他的眼皮撐開。

    慕修遠僵硬著身體,任憑沈夕夕像個頑劣猴子般動他眼皮,他都麵無表情。

    他看到沈夕夕氣鼓著腮幫子,小臉委屈地看他,他額頭飛過很多黑線,逃走的念頭又重新燃起。但是他也知道,這一關終究是躲不過去,沈夕夕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他既然表現出了要和沈夕夕和解,沈夕夕肯定會順杆往上爬,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他大多時候會覺得要不是沈夕夕這種執拗的性格,就他年少時的火爆脾氣而言,他們根本就交往不到兩年。沈夕夕要是換做其他性格,他們談兩個月就得吵翻分手。

    可每每沈夕夕執拗著和他秋後算賬,他就很希望沈夕夕不是這種性格,順竿上爬,還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弄得他頭疼又無奈。

    沈夕夕撐開了慕修遠的眼皮後,抽了抽鼻子,委屈道:“吳森那麽晚還睡意朦朧地接你電話,我以為你們有一腿。上班的時候都大腦抽搐到坐臥不安,為了找借口出去溜達,替陳晴晴送文件去連城辦公室,還被連城認了出來。”

    聽到連城,慕修遠拿開沈夕夕撐他眼皮的手,眼睛怒意滿滿,冷聲質問她:“我還沒有想起來問你,你就不打自招了,你跟連城有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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