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修遠聽著慕老夫人的抱怨不滿,聲音很是硬朗,本來唇角有著淡淡笑意,當聽到她說“孫子、孫媳婦”時,不覺和沈夕夕對看了一眼。

    沈夕夕眼中有震驚和悲痛,又隨即化為淡淡笑意,她和慕修遠對看幾秒,又聽到了慕老太爺的“小兩口”。

    可慕修遠冷峻的表情裏,絲毫並沒有要開口解釋的意思,她尷尬地笑了笑,放下枕頭,起身去了浴室洗漱。

    雖然把漱口杯接滿了水,沈夕夕卻仍開著水龍頭,水流聲嘩嘩作響,慕修遠講電話的聲音,她就一點都聽不到,也不會再聽到什麽刺痛自己的心了。

    她以為,林莘甜羞辱她,她拉著慕修遠秀恩愛,給林莘甜喂狗糧,就算是回擊了。

    可林莘甜的後台是慕修遠的爺爺、奶奶,林莘甜這通電話打的,簡直就是爺爺、奶奶、孫子、孫媳婦其樂融融的日常對話,這是狗糧中的全家桶啊!撐得她整個胃部、整顆心都疼痛不已!

    正因為沈夕夕把水聲開得嘩嘩響,她也沒有聽到慕修遠打電話時有些微怒的聲音:“爺爺、奶奶,我再重申一次,你們把林莘甜當孫女可以,別把我和她扯在一起!我慕修遠這輩子娶誰都不會娶她!”

    沈夕夕剛刷完牙,慕修遠就推開了浴室的門,卻隻是站在浴室門口。她邊拿洗麵啫喱,邊用餘光瞥看了一眼慕修遠,看不清他的神情,隻能看到他整個人都透著冷峻氣勢。

    沈夕夕洗完臉,擦隔離、防曬霜時,慕修遠一直在看著她,因為她脖子上有傷痕,就往脖子上塗了很多層遮瑕。

    她動作慢,拖得時間也久,慕修遠竟然出奇地有耐心,一直在門口看著她。直到她受不了這樣的注視,匆匆結束了塗遮瑕的動作。

    她走到門口,迎看上慕修遠盯她的眼神,強撐起笑意問:“怎麽了?一直看著我?”

    慕修遠緊皺的眉眼又猛皺了一下,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眼神逼人,每吐一個字,都冷意無比:“不是想和我談談嗎?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在吃避孕藥?”

    避孕藥?

    沈夕夕先是被問懵了,隨即冷笑連連,眼淚卻止不住地往下流,劃過她冷笑著的唇角:“慕修遠,你為什麽要跟我領結婚證?我爸爸是綁架犯,害死了你媽媽,我們家沒錢沒勢,我所有家人都住在偏遠小縣城,當初和韓哲訂婚,別人都覺得是我高攀了韓哲。你慕修遠,我更是高攀不起,在你眼裏,我和其他男人有牽扯不清的曖昧關係,還偷吃避孕藥。像我這麽不堪的女人,你為什麽要跟我領結婚證?就算你有艾滋病,憑林莘甜對你的癡情,我能做到跟你不離不棄,她也一定可以!甚至,比我更忠貞!”

    最近一周,慕修遠接連的冷漠和粗暴對待,讓沈夕夕的心也又累又疼,她無意再和慕修遠爭執什麽,也不想再忍受他的粗暴對待,說完自己要說的話,她繞過慕修遠,就想出門。

    慕修遠不理會她怒極的喋喋不休,禁錮住她雙肩,又咄咄逼人問了她一遍:“說!你是不是在吃避孕藥?”

    沈夕夕迎看上慕修遠冷漠幽深的眸光,心又涼又疼,隻能苦笑著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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