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夕夕摟緊了懷裏的枕頭,努力地在腦海中思索著,她隻是說他們適合結婚,可也沒說要領證啊?

    都沒答應,怎麽能算是反悔呢?

    再說了,答應了求婚,也不一定得去領證啊。

    她都和韓哲訂婚半年多了,也沒去領證啊!

    領證,感覺真的是一件太過嚴肅的事情。一旦領了,就沒法輕易反悔了。

    沈夕夕舔舔嘴唇,笑意盈盈地看著慕修遠,“修遠,我們可不可以一直維持結婚契約關係,不領證?我保證對你做到忠誠忠貞!”

    慕修遠眼底的寒意更重了,他咬了咬牙,隨即神情裏帶了幽幽失落,連聲音都低沉了很多:“夕夕,是因為我的病情?所以,你昨天說,要和我生死相依,隻是騙我的?”

    他苦笑著又添了一句,“夕夕,我不勉強你。你繼續睡吧,我去公司了。”

    慕修遠本來長得顯小,平時多是穿西裝,表情又整日的冷意森然才顯得沉穩老成。

    他今天穿著白襯衣、黑褲子,那模樣像極了鄰家大男孩,又帶著王子般的高貴氣質。

    他幽幽失落的表情和低沉語氣,說話時略微垂下的睫毛仿若也顫抖了幾下。

    沈夕夕直覺得自己像是鄰家壞姐姐,頓時母愛情懷大發。在慕修遠有起身意思的時候,撲上去抱住了他,又歉意又溫柔地說:“修遠,你別這樣,我沒有騙你,你等我,我去洗漱一下,咱們就去領證。”

    慕修遠臉上的苦笑一閃而逝,揉了揉沈夕夕靠在他胸膛上的腦袋,依舊語氣低落地說:“夕夕,我不想勉強你,畢竟,我的病有可能會害了你。咱們就這樣維持契約關係也挺好的,你不用擔負妻子所擔負的責任。等你什麽時候想離開我了,我就把契約合同撕了。”

    沈夕夕沉默了半分鍾,慕修遠語氣和神情裏的悲傷和落寞,她隻在他說要和她結婚那天晚上見到過。

    沈夕夕的心驀地很疼,很心疼這樣的慕修遠。

    她忍者心疼,揚起頭,看向慕修遠的目光燃著熱血小火苗和篤定,“不是你勉強我的,我是自願的。修遠,我是心甘情願要嫁給你,要跟你領證的。”

    慕修遠強忍著在胸腔裏肆意流竄的笑意,略挑眉梢,“你確定?”

    為了證明自己的誠意,沈夕夕半跪起來,蜻蜓點水般吻了吻慕修遠嘴唇,“感受到我的誠意了嗎?我確定以及肯定!你等我!”

    慕修遠看著沈夕夕動作迅速地起床去了浴室,摩挲著被她吻過的嘴唇,臉上的笑意再也隱忍不住。

    沈夕夕洗漱好,換好衣服出來後,慕修遠身上那股鄰家男孩的氣質已經不見,悲傷和落寞也全然不見,隻剩了冷氣森然的沉穩感。

    沈夕夕隻當他心情轉好,全然沒想到他會騙自己。

    出門坐上車以後,沈夕夕才想起來,“修遠,我的戶口本還在阿哲家呢。”

    慕修遠打開旁邊的儲物盒,拿出了他和她的戶口本。

    那天晚上接沈夕夕回來後,吳森把沈夕夕的行李箱也拎了上來,他看著氣不順,一腳踢飛了行李箱,行李箱被踢開,裏麵的東西散了一地。

    吳森眼尖,發現了沈夕夕的戶口、各項證件和檔案。

    慕修遠留下了沈夕夕的戶口本、各項證件和檔案信息,其他的東西,全讓吳森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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