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修遠的手騰空在桌子上麵,此刻聽到沈夕夕這句話,立即想歪到了別的地方,嘴角噙的那抹笑意轉瞬換了冰冷的自嘲。

    是啊,她有男朋友,她有別的男人,根本不用想他,也根本不會想到他。

    八年了,隻有他,像個傻瓜,像個精神病患者一樣,發了瘋似的忘不掉她,閑下來,更發了瘋似的想她。

    慕修遠臉色越來越沉,再也抑製不住心底的怒意和嫉妒,重重地把手上的水杯砸在了地上。

    “砰!啪!”

    有著雙層防護的玻璃水杯也碎裂開,玻璃渣和水珠朝著不同方向飛濺出。還有一個碎片,劃過沈夕夕的臉頰,留下一條又細又短的傷口。

    沈夕夕被嚇得丟了手機,她雖然敢跟慕修遠叫囂發小脾氣,卻隻是敢趁著慕修遠心情好。此刻,就算她再笨也能瞧出來慕修遠心情很不好。

    她看向慕修遠的雙眼都是驚嚇和小心翼翼,臉色陰沉冷森的慕修遠也狠狠地盯著她,那股狠戾,似要把她整個人都嵌進眸子裏一般。

    沈夕夕不敢和慕修遠對視,低頭的時候,見玻璃杯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子,想到慕修遠打了石膏的那隻腳,也隻打了腳踝的位置,前半隻腳掌都沒有打。

    他為了走路方便,那隻腳沒穿拖鞋。

    怕慕修遠踩到玻璃渣,沈夕夕便低著腦袋去了廚房,拿了掃把和撮箕出來,小心翼翼地清理那些玻璃渣。

    慕修遠看到玻璃渣子把沈夕夕的臉劃傷了,怕再劃傷了她的手,便吼了她一句,“滾!不用你打掃!”

    沈夕夕先是被吼腦袋一懵,隨即飛速思考著慕修遠的話,他讓她滾,他說不用她打掃,也就是說他厭煩她了,他要趕她走?

    那樣,她就不用再費勁兒和韓哲解釋,也不用再發愁怎麽和家裏人交代了。

    沈夕夕丟了掃把和撮箕,猛地站了起來,一時也忘記了掩飾臉上的欣喜,反問慕修遠:“慕先生,你讓我滾?也就是說我們的契約可以作廢了?我不用再待在這裏?我可以回我自己的家了?”

    沈夕夕一連串的問題,把慕修遠也問的一愣,隨之而來的是怒火連天,“沈夕夕,我TM的是讓你滾回樓上!”

    沈夕夕要回自己的家,指得是她和韓哲的家,在沈夕夕心裏,韓哲那個男人的家才是她沈夕夕的家。

    慕修遠緊咬牙關,脖子和太陽穴上都驟然凸顯很多青筋。

    他的感情,他身為一個男人的尊嚴,他從出生就帶著的優越和驕傲,都被沈夕夕踐踏的粉碎,讓他的理智瀕臨喪失。

    在沈夕夕從慕修遠身邊經過時,他攥住了她的手腕。

    慕修遠看到了沈夕夕痛的蹙起了眉眼,看到她眼底泛起了水光,可是他心上的痛和肺裏的火氣卻讓他撒不開手。

    那種想要占有她、讓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印上他慕修遠氣息的想法,在腦海裏肆意蔓延著。

    他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下一秒,就把沈夕夕推倒在閑置的環形吧台上。慕修遠辦公用的是靠近酒架的那一路環形吧台,外麵的這一路桌子,閑置著沒用過。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