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夕夕不知道林莘甜是待在廚房平複情緒,自以為步伐快了她許多,走到沙發旁,放衣服的時候,附在慕修遠耳邊說:“慕先生,我跟林小姐說我是臨時傭人,你等會別說茬了。”

沈夕夕心中竊喜著,她幫慕修遠省了很多解釋的麻煩,慕修遠心情一好,會不會放她離開?或者可以縮短契約期限。

慕修遠雖然在擦頭發,腦子裏卻想著公司的事,沈夕夕的聲音又小,他沒聽完整,也沒弄懂沈夕夕的小心思,抬眼問她,口氣裏帶了怒意:“誰?誰家的小姐說你是傭人?”

他慕修遠費了這麽大勁兒、降低人品留下來的寶貝,恨不得捧在心尖上,竟然有人敢說她是傭人。

沈夕夕一怔,對上慕修遠有些不悅的眸光,很顯然,慕修遠曲解了她的意思。

林莘甜已經平複好心情,嫋嫋邁著小步子走了過來,看到慕修遠,驚呼了一聲:“修遠,你怎麽在公寓?你不是出差了嗎?”

慕修遠看到林莘甜,也一怔,“你怎麽來了?”

林莘甜溫柔一笑,越過慕修遠所坐的沙發,在另一張沙發上坐定,剛想開口,看到慕修遠腳上的石膏,霎時心疼地驚呼:“修遠,你的腳怎麽了?”

慕修遠沒想回答她,一轉頭見沈夕夕垂著腦袋站在他身邊,又想回到了有人說她是傭人的事,拉著沈夕夕的手讓她坐在自己旁邊,然後皺眉質問林莘甜,“你說她是傭人?”

林莘甜愕然,無辜地搖搖頭,臉上盡是楚楚動人,“我沒有啊,我隻是問她是什麽人,她說自己是傭人。”

她看著沈夕夕,一時間弄不懂這個女人是什麽意思,傭人是她自己說的,卻跑到慕修遠這裏惡人先告狀。

沈夕夕立即扯了扯慕修遠的浴袍袖子,慕修遠這不是給她拉仇恨麽!

她慌亂地解釋道:“慕先生,不是,林小姐沒有這樣說,是我自己說的。”

慕修遠看見沈夕夕著急的模樣,更加不悅。她慕修遠的女人,隻能受他的氣,怎麽容得了別人欺負。

他順手把沈夕夕摟在懷裏,看著林莘甜:“你不是想知道她是什麽人嗎?她是……”

慕修遠的話還沒有說完,沈夕夕就捂住了他的嘴巴,慕修遠皺眉不滿,把手上用來擦頭發的毛巾甩到茶幾上,抓住沈夕夕的手往外扯,沈夕夕的手指卻用了最大的力氣摳住他的腮幫子。

腮幫一疼,慕修遠的眉眼蹙得更緊了。見沈夕夕衝自己擠眉弄眼、連連暗示,就想逗逗她,也不用全力地抓著她的手,佯裝往外扯她的手,啃了她手心幾下,斜睨著火急火燎、麵紅耳赤的她。

林莘甜的脊背越來越僵硬,巴掌大的臉龐神采盡失,若不是化著妝,雙唇連顏色都沒有了。

慕修遠最討厭被女人碰了,每每有女人想要貼到他身上,陰沉冷森的他都恨不得一腳把別人踹飛出去。

慕修遠也的確這麽做過,讀高中的時候,朋友的酒吧開業,請他去捧場。VIP包廂裏有一個跳鋼管舞的女人靈蛇般纏上他,他當真把她一腳踢了出去,飛過沙發,撞在了放酒的小推車上。

事後覺得不應該踢女人,多付了十倍的醫藥費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