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夕夕的手離開慕修遠的睫毛,慕修遠隨之睜開雙眼,切斷了腦海中正想著的事情。見沈夕夕伸出手指數著,他以為她還沉浸在寶藏中,雙眼帶了清淺笑意。

他把她的手握在掌心,笑著說:“不要再惦記黑暗中的寶藏了,我慕修遠就是你的寶藏!城堡、鑽石,隻要你喜歡的,我都買給你!”

正在算自己和慕修遠認識了幾天的沈夕夕,抬頭見慕修遠笑起來,也好笑著:“你妹妹說了你好多的特點,我看啊,還得再添上一條,自戀。”

黑暗中,沈夕夕模糊地看到慕修遠的臉龐上也漾起淡淡的笑意,這一刻,二人都隻覺得歲月靜好。

慕修遠低頭吻沈夕夕時,她也出奇地沒有後退躲開。

吳森知道慕修遠公寓的密碼,有慕修遠的吩咐在先,他也一向長驅直入。開門進來後,見屋子裏一個燈都沒開。

在玄關換鞋的時候,吳森順手打開了客廳和吧台的燈控。喊著“慕總”就走了進去,卻愣在了吧台那裏。

落地玻璃窗前,慕修遠一臉鐵青,抱住扭捏著要起身的沈夕夕,目光冷冷地掃向吳森。

吳森隻覺得後脊背涼意陣陣,一路疾跑來的汗冷冰冰地貼在他肌膚上,冷意直衝骨子深處。

很明顯,他攪了上司的好事。

他趕緊從文件包裏掏出兩份文件夾,麵色緊張地解釋道:“慕總,您要的文件,我給您送文件。”

慕修遠點了點頭,沒有指明告訴吳森放在那裏,吳森立即明白他的意思,是要遞到他跟前去。

吳森大步走向慕修遠,沈夕夕卻連脖子根都紅了,怎麽掙紮都掙脫不掉,隻能把臉埋在慕修遠的胸膛上,不敢去看吳森的表情。

吳森神色倒是坦然,見慕修遠兩手都控製著沈夕夕,索性服務到底,把文件包放在地上,端著一份文件給慕修遠檢查。

慕修遠任鼎新集團副總的時候,吳森就是他的助理,很了解慕修遠的任何工作習慣。

不管什麽文件,在簽署之前,慕修遠都必須得再次瀏覽檢查一遍,親自確認無誤後才放心。

慕修遠檢查一遍後,下巴指了指身旁的根雕茶幾,對吳森道:“放在這裏!我最近一段時間都不能去公司,那些董事要問,就說我有事出國了。我住院的事情,不要讓我父親和爺爺知道了。”

“是!您放心!”

吳森放好文件後,很體貼地從公文包裏掏出筆和印台放在了根雕茶幾上,才轉身離開。

一出門,吳森像是逃離了刑場一般,大口地喘氣,房子裏的氣氛實在壓抑到極點。

慕修遠要求吳森自己動手打印,不能轉手秘書。他原以為是什麽機密文件,打開文件看了一遍,的確是需要保密,不然慕氏家族掌權人的麵子就丟盡了。

堂堂慕氏家族的掌權人,已經到了要逼別人結婚的地步。

沈夕夕看過一遍結婚契約後,和吳森的想法一樣。這幾天,她也在網上查了關於慕家和慕修遠的資料,邊邊角角的加起來,對他們了解個大概。

不算鼎鑫集團的巨額效益,光是慕修遠閑暇時弄來練手的小公司,年收益也有十幾億。

這樣的超級豪門,一定得配白富美吧?為什麽要逼她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