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飛揚不明所以地跟著尚君澤起身,眼睛不時地在沈夕夕身上亂看著。

慕修遠冷著臉不去看尚君澤,他知道尚君澤的意思,韓哲是尚君澤公司的業務部總監,尚君澤既然這樣說,那就說明尚君澤知道沈夕夕和韓哲的關係。

楚辰星把手裏的病曆放在桌子上,臨出門時叮囑了一下慕修遠,“你的右腳踝撞擊到硬物,又打了那麽久的拳,活動量過大,受傷的腳腕受力很嚴重,有些骨裂,我就讓醫生給你打上了石膏。至於胃出血,對你來說,不算什麽大病。好好養一下,最近多忌口,別喝酒。”

沈夕夕聽著楚辰星風輕雲淡的口氣,不由得懷疑他的專業度,出口反駁了一句,“醫生,胃出血要比骨裂嚴重得多啊,胃出血可是會有生命危險的。”

楚辰星一愣,隨即衝沈夕夕溫柔一笑,“對於你男人而言,胃痛能忍,不妨礙他的行動。骨裂要想盡快恢複,就得限製行動。所以,自由行動和病痛二者相比,你男人更不能忍受失去自由行動的折磨。”

楚辰星陽光溫柔的麵容,一出口卻是兩句“你男人如何”,沈夕夕腦袋一懵,也聽不太懂他的意思,隻木訥著點了點頭。

她紅著臉低頭盯著白色的床單發呆,腦袋懵懵的,一片空白無措。

當病房的房門關上後,病房裏隻剩了慕修遠和沈夕夕,沈夕夕突然覺得病房中的氣壓低了許多,她看向慕修遠。

慕修遠已經又重新躺了回去,雙手重重地揉著太陽穴,病態蒼白的麵容帶著不舒服的痛色,眉心緊緊蹙在一起。

沈夕夕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麽,慕修遠成了這副模樣,也有她的原因。她心懷內疚,也有著莫名其妙的心疼。

驀然間,眼前的男人對她有著如此激烈的情感,激烈到把自己傷害到進了醫院,她內心並非沒有動容。

慕修遠住院的情景讓沈夕夕有些熟悉,總覺得空白的記憶被劃了一道口子,卻怎麽都想不起來那些呼之欲出的畫麵和場景。

她站起來,壯著膽子,用自己的雙手替換了慕修遠摁壓太陽穴的手。

慕修遠沒有睜眼,放下的手很自然地攬住了沈夕夕的腰,輸液管被慕修遠拉扯得近了很多,正好纏繞住沈夕夕的腰。

雖然慕修遠的親昵舉動讓沈夕夕覺得不適應,卻有一種熟悉感,讓她沒有後撤或者推開慕修遠。

沈夕夕看著輸液袋被慕修遠拉著跑,不由得冷抽了一口氣,看向了慕修遠手背上已經扯開了一條膠帶。

她的大腦迅速地思考著,針頭會不會移位置?豈不是又得重新挨一針?可是輸液袋裏也隻剩了五分之一的液體了。再白白挨一針,多疼啊!

沈夕夕心中動容,把那條扯開的膠帶細心貼好,慕修遠睜眼看向溫柔的沈夕夕,心中一暖,更急於知道她的答案。

“想好了嗎?留在我身邊,做我的女人。”

因過度飲酒和急躁,慕修遠的嗓子幹啞不已,說出的話更加低沉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