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一端的尚君澤眼睛中滿是驚奇,他舉著手機,又看了一遍慕修遠存的備注,是“別墅座機”沒錯啊。

這小子,竟然金屋藏嬌!

尚君澤不覺看了一眼正在看慕修遠病曆的楚辰星,楚辰星的琥珀色眼睛帶些茫然,與他對視一眼,就又低下了頭去調輸液管的速度。

尚君澤狹長的眼睛顯出老謀深算的意味,“他在醫院,你還來得及見他最後一麵!”

沈夕夕有些驚愕,“你不是慕先生?醫院?請問慕先生怎麽了?”

尚君澤看著躺在病床上安睡的慕修遠,把病情著意說嚴重了很多,“為情買醉,又同人打架,胃部大量出血。住在重症病房,生命岌岌可危!”

他見對方不回答,想著是驚住了,報了慕修遠在醫院的病房房間,就掛了電話。

“這是特級VIP病房,不是重症病房。”楚辰星糾正尚君澤的用詞錯誤,又挑眉看向尚君澤,“一個妙齡女子的來電!”

尚君澤把慕修遠的手機放到靠近窗戶的白漆木茶幾上,坐在沙發中,衝他聳肩,“等修遠醒了,你可得給我作證,我是看到‘別墅座機’四個字才接的電話,怕莫姨擔心他。”

楚辰星身上的白大褂折射了窗外的陽光,白皙的麵容越發透亮,露出一個陽光的笑容,帶了些玩味,“本來下午還有個手術,想回去休息一會兒,看來,我得在這裏睡了。”

尚君澤也後仰在沙發靠背上,聲音中帶了疲倦,“這種奇聞景象,我可得親眼見,我也不走了。”

蘇飛揚來看慕修遠,比沈夕夕早到了半個小時。

等沈夕夕推開門,轉過洗漱間,走進病房中時,坐在沙發上等著她的三個男人全部直直盯看著他,三雙帶著疲倦的眼睛把她從頭看到腳。

雖然太陽光從那三個男人的身後照進來,正好傾撒在沈夕夕身上,豔陽光照之中,沈夕夕仍是感到了一陣毛骨悚然。

她不由得意識到自己走錯了門,連忙道歉:“對不起,我走錯房間了。”

尚君澤正斜靠在沙發上,一雙狹長的眸子帶著笑意,這個女人他見過,韓哲的未婚妻。他嘴角挑起一抹玩味,指了指病床,“你的慕先生在那裏。”

沈夕夕順著尚君澤所指看去,慕修遠正安靜地睡在病床上。她又看向坐在沙發上的三個男人,其中一個穿著白大褂,應該是醫生。

與醫生坐在一起的男人,剛剛和她說過話,年齡看上去比慕修遠大,與慕修遠的王者氣質很像,卻不似慕修遠那般有棱有角,顯得世故圓滑很多。一身黑色西裝有些褶皺,臉上也帶著疲倦。

坐在另一邊單人沙發上的男人,穿了一身的潮牌,雖然長得也算得上帥氣,卻有著一雙桃花眼,眯起來打量著沈夕夕。

沈夕夕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低下了頭,不知道所措。尚君澤見蘇飛揚一直盯著沈夕夕看,開口緩和了一下沈夕夕的尷尬,“你男人在病床上呢,你愣在這裏幹什麽。”

他語氣很平和,聽著像給沈夕夕解圍,可那話讓沈夕夕不由得耳根一紅,心中猜著,這個男人應該是慕修遠兄長之類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