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夕夕走到慕修遠跟前時,慕修遠已經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和表情。他看到沈夕夕鎖骨旁被燙傷的疤痕,現在還有兩個指甲蓋那麽大。那原本是沈如山要倒在他身上的開水,卻被沈夕夕擋了去。

慕修遠後倚到窗台上,從一旁拿起煙盒,掏出一根,他咬住煙,剛拿起打火機,沈夕夕卻沒由來的冒出一句,“抽煙有害健康,你為什麽學大人抽煙?”

慕修遠拿打火機的手僵硬住,就那樣咬著煙看向沈夕夕,他頭發微濕著,垂了幾縷留海在額頭,發型隨意而有致。清澈的眼睛中,因回憶起往事,漸漸凝聚起一層複雜的神色。

沈夕夕捂住自己的嘴巴,抱怨著禍從口出。慕修遠用手指把煙夾起,陰沉著臉色,雙眼中帶著憤怒和痛苦,回答沈夕夕:“我早就是成年人了,又跟你睡過覺,是一個可以負責任的男人了!”

慕修遠的回答和八年前一模一樣,隻是沈夕夕毫無印象。

這次換沈夕夕愣住了,她見慕修遠抽煙,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脫口而出這句話,慕修遠的回答也讓她摸不著頭腦。

她尷尬地扯動一下嘴角,“那個,這位先生,我真的不認識你,也聽不懂你剛剛在說什麽。”

慕修遠已經點起煙,煙霧繚繞在他麵前,連他臉上的憤怒冰冷也變得神秘莫測起來。聽到沈夕夕又來了這一套說辭,他雙眼似要噴火一樣,把煙丟在地毯上,一腳踩滅煙火。

沒有繚繞的煙霧,慕修遠憤怒的麵容一覽無餘,沈夕夕剛想開口,慕修遠就一把扯過她,拉到自己懷裏。

他的手伸進浴袍,握住沈夕夕的腰,強行讓沈夕夕貼近自己。沈夕夕雙手一推他,他又陰沉的臉色拉開沈夕夕的浴袍帶子,在沈夕夕的驚呼下,把她抱到床上。他的怒語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沈夕夕,非要這樣,你才能認識我!”

沈夕夕先是驚住,而後也憤怒起來,她雙手捶打著想要推開慕修遠。慕修遠一手抓住她的兩隻手,向上束起,親吻她脖子時,他借著床頭邊的閱讀燈看清了沈夕夕鎖骨上的燙傷。

慕修遠抓住沈夕夕的手不覺用力,雙眼中帶著不見底的痛苦,她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女人。她的身體就那麽廉價,用來勾引他。他和她的愛情,不過是她跟沈如山的計劃,用愛情和身體當誘餌,綁架他勒索慕家。

沈夕夕見慕修遠停了下來,想用法律保護自己,“你最好放我走,否則我會去告你的!”

慕修遠雙手撐著床,與沈夕夕分開了一些,能更好的看清她的身子。沈夕夕環住胸前,本就羞澀難堪,在看到慕修遠眼中的嘲諷時,更加覺得受到了羞辱。

慕修遠冷“嗬”了一聲,捏住沈夕夕的下巴逼她與自己直視,“好啊!你去告我!在法院立案之前,咱們就可以拿到結婚證,和自己的妻子同床,這也要法院允許嗎!”

沈夕夕驚恐地瞪大了雙眼,處在極度憤怒中的慕修遠看起來有些暴戾,她的身子也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你是個瘋子嗎?”

慕修遠心中的痛肆意蔓延著,捏著沈夕夕下巴的手不覺用力,“我再好心提醒你一句,我現在的身價比八年前高了十倍,你要是現在綁架我,十億的贖金我也給你!”

“你是慕修遠,是那個受害者?”沈夕夕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