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是他用的那個無創呼吸機壞掉了。我也是剛趕過來,具體的還真不清楚。”王曉雄如實地說。

    狄宸突然有種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感慨。想當年那個不懼艱辛不畏強權也要將報道內容當做“傑作”賣錢,熱衷於采用“地毯式 ”采訪、用隱藏式攝影機到處獵取名人的不雅照片令其尷尬出醜的男人,在五年前突然被撞成植物人後居然落了個醫療事故死亡的悲劇下場。

    王曉雄作為有些挨邊的同行,為魏大新發出一聲由衷的歎氣。可對於他的死王曉雄還是有一些自己的看法,“話說回來這都是冥冥之中的定數!當年他那樣沒職業道德的挖別人私生活,總做這些缺德事,上天能不給他點報應嗎…”

    冤有頭債有主,不是說所有事在科學上都能解釋得通。對於這些玄乎其玄的東西,作為一個毫無抵抗力的人還是得本分著點,即使一輩子做不了幫助他人的善事,也不能拉誰落水。

    就在兩人沉默的當間,這時就聽走廊那一頭有吵吵的聲音。一位穿著護士裝的中年女人對跪在地上一個三十來歲的莊稼漢說著:“您不能在這擺花圈啊,我們這是醫院!”

    狄宸和王曉雄同時探出頭,王曉雄看到跪在地上的男人就是自己剛過來時,主動做過自我介紹的葛姐兒子,急忙走上去替醫院說話,“就是,你這花圈哪能擺這!”

    可葛姐兒子不為所動,還是跪著在那悲痛的哭訴,“魏大哥,雖然他們都說你人品不行,可你的確實實在在的幫了我們啊!”

    這時周圍早已投射過來很多詫異的目光,讓王曉雄都替葛姐兒子這樣連哭帶嚎的行為感到臊得慌。他煩了,拉起葛姐兒子就往外拉。“行了行了,你要是難過就出去哭。”

    老實的莊稼男人果真出去了,病房這裏變得清淨不少。這裏聚集過來看魏大新的,悲痛悼念的居少,大多都是純粹來看他家人是怎麽和醫院索取賠償這個熱鬧的。

    狄宸莫名的煩躁,可他與記者們同時出現在這裏,作為媒體熟識的人,他趕上了這種事也不能全然冷漠的退出。

    所以,狄宸走出醫院透氣。坐在後花園的木椅上獨自吸煙。

    一抬眼,看到坐在對麵的男人,正是之前為魏大新哭泣的葛姐兒子。

    此時的狄宸百無聊賴,竟主動攀談了起來,“你認識魏大新?”其實他是有些好奇,魏大新那種隻扒娛樂八卦的人,怎麽會認識這種老實的莊稼漢?

    葛姐兒子點點頭,“是,當年魏大哥幫了我們,我們才覺得這個社會還是有點公平的。”

    輕吐一口白煙,狄宸笑了笑,“他那種人還能做好事?”

    “當年我媽在雲柯那酒店上班受了欺負,而且我們一家子過去說理還一起跟著受了氣!就是魏大哥,他幫我們掌握證據,還告訴我們怎麽維權!”說起這事,葛姐兒子頓時有了精神。

    可狄宸卻皺眉了,“雲柯?雲柯讓你們受氣了?”

    “您是雲柯的員工?”聽他這樣問,葛姐兒子頓時想到眼前這英俊的男人肯定和雲柯有關。那他應該知道當年雲柯的那點事了?由此葛姐兒子更加聯想到另外一件事,“對了,那您知道夏明麗小姐嗎?”(夏小姐的事要水落石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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