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自己的親身體會告誡同學們一定要有足夠的觀片量,在寫作劇本之前要提前做好做足與所寫劇本相關的史料搜集和案頭工作,深入細致地去研究劇本中所需要的每個細節,不能輕易放過任何一個小的細節。

    台下的學生,不管是坐著還是站著均細細的聽著。而在遠處的座位上,舒雅倩也在這裏。

    她來,不是為了聽講座的。她的遠房姑姑就是這學院的老師,所以這也是為什麽當初狄曦可以如此順利的來這種一流學院當助教的原因。這件事,當初是狄宸暗中拜托她的,所以到現在狄曦都不知這其中到底是怎麽回事。

    舒雅倩聽說夏清漪正在院裏念編劇專業,而今天她正巧過來看姑姑,聽說有這種吸引師生的講座便碰碰運氣看那女人會不會來。不過,她一眼就在眾人之中看到了夏清漪。

    嗬,既然這女人敢來這聽講座,她舒雅倩就讓她顏麵掃地!

    舒雅倩虎視眈眈的,唇角隱隱勾起了一抹陰險的弧度。當言責開始進行學生提問環節的時候她起身大聲問道:“當年《立秋》就是您寫的,那片子除了獲得最佳劇本獎,另外劇中扮演抑鬱症患者的夏明麗還獲得了金星提名。可我不知道,您對夏明麗這位演員是怎樣評價的。”

    話甫落,台下的夏清漪全身一震。她瞪大雙眼,抬頭朝聲源處看去,居然是舒雅倩在發言!

    一抹深深的不安在她心中浮浮沉沉,可她什麽都沒說,隻是想用最快的速度離開這裏,可不明所以的同學們把她給按住了。

    講台上的言責雖然詫異為什麽她會提起夏明麗這種已故藝人,但他向來有問必答,所以也沒拒絕這個問題。

    “對於《立秋》,夏明麗在表演方麵從外在造型和內在氣質都精準地把握了角色身上的底層生活質感,情感狀態表現得也十分到位。還有就是她獨特的精神,曾經她為了演好一場連喝兩瓶白酒後歇斯底裏的醉酒戲,她真的可以把自己灌醉。為了藝術能把自己豁出去,這也是夏明麗作為一名好演員的例證吧。夏明麗真的很喜歡扮演那種平凡中蘊含個性的底層女性,不著脂粉的素顏打扮,那種底層女性的纖細、敏感、執著,是她最擅長演繹的。”

    台下的夏清漪默默的聽著。《立秋》裏麵的小秋其實就是她本人的寫照,不是嗎?暗戀而得不到回報的失落、對母愛投射的渴求,以及麵對家庭問題的崩潰…

    “總之,她是和我合作過的一位讓我真心佩服演技和敬業精神的藝人。但她一直被冠了‘花瓶’的稱號,所以不管她付出過多少努力,電影呈現出的是什麽,在別人眼裏看到的還是她那一些花邊新聞。”說到這裏,言責不禁露出一抹惋惜,“隻可惜,她已經不在了。”

    他曾在探班的時候和夏明麗聊過天。他覺得她並不像眾人所說的那樣浮誇而高調,為人善良而謙虛,而且她的眼神中,似是總在隱匿著淡淡的憂傷。

    “言編劇,您說的也不見得正確吧…在在場的各位都該多多少少的知道,當年夏明麗死得很蹊蹺,而我覺得她未必是死了。”舒雅倩打斷了言責的出神,她輕輕的笑了,可眼神裏沒有一絲溫度,甚至可以說冷得就像銳利的刀鋒。

    “其實編劇專業有一位女同學,在之前一次晚宴上我們見過年,那時我就發現她長得非常像夏明麗。”她刻意在關鍵字上加重了語氣,同時提高了嗓音,將目光鎖定到夏清漪身上,“你說是不是啊,夏清漪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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