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

    “都沒吃,浪費了不好。”看著好幾籠連動都沒動過的點心,她潛意識是想到明天可以熱一熱再吃。這些年夏清漪生活拮據,早就不敢想象當年那種遊走於各種餐宴的揮霍荒靡。

    狄宸蹙眉,很想嗆她一句“你是裝的嗎,至於這麽窮?”,可在這一刻他竟真的問不出口了。

    在知道她日子艱難、青黃不接的時候,這句話顯得蒼白而幼稚。

    夏清漪以為狄宸帶她吃過飯就會離開,可她又猜錯了。

    又是強行,又是酒店,難道他們之間就不能有什麽新鮮的事發生嗎?

    被拖入豪華的客房裏,夏清漪無力而苦楚的請求著。“你讓我走吧。”她就該知道他不可能那樣好心。

    尤其,他還是個商人,向來懂得什麽是等價交換。

    看著眼前柔軟舒適的大床,她隻想逃,早在媽媽的醫院,她就對他說明自己所有的心思了,她更加不想再當他泄欲的工具!

    似是看出她的戒備,狄宸露出一臉的殘忍而鄙夷,“就你這副流浪狗的模樣,你以為誰會對你有興趣?”

    這麽說,他是不忍心所以才把她撿回來暫住的?

    狄宸的冷言惡語依舊很難聽,可夏清漪選擇了若無其事。不管怎樣,他肯讓她吃了一頓熱乎的飽飯,就該感激他。

    “謝謝你的好意,但我不用了。”五年來,她已經窮得幾乎什麽都沒有,但唯一還剩下那麽一點點的,就是她可憐的尊嚴了。

    “想讓我威脅你嗎?”狄宸知道男人威脅女人是可恥的,可隻有這種卑鄙的手段才能成功牽製住她的命門。

    他不過隻是看她無助,隻是想讓她找個暖和舒服一點的地方下榻,可她怎麽這樣誤解他?

    狄宸心中泛起隱隱的怒意,手跟著心思行動,將一條酒店提供的絨被毫無情感的扔到夏清漪臉上,“你今晚睡沙發。”

    厚重的被子拍在夏清漪臉上,她被撞得生疼。她很想掙紮卻懊惱而無力,狄宸還是像以前那樣很會找到她的軟肋,知道怎樣戳她才是最痛的。

    而現實,的確,她不想回那種冰冷而恐怖的候車室了。

    夜已深,可夏清漪卻翻來覆去怎樣也睡不著。不是沙發不夠舒服,不是怕自己會被狄宸“心血來潮”的強占,而是她心中一直有個疑問。

    --這麽晚的時間,你為什麽會出現在火車站?

    她想這樣問狄宸,可終究沒有問出來。

    他是有自己原因的吧?才會在那裏,才會偶遇她。

    夏清漪半支起身,不禁朝不遠的床上的男人望了望。他已睡下了,沒有打鼾的壞毛病,均勻的呼吸回響在她耳畔,這種聲音在此時竟像一首老歌,讓她想起了五年前。

    以前,他雖然嫌惡她的人,卻又對她的身體出奇著迷。除去生理期和他們彼此不見之外,幾乎每一個夜晚,他都會要她。

    而她,總是傾盡全力的去愛,飛蛾撲火般的付出。

    那個時候她總是會出神的想,在她想他念他擁抱他的時候,他都在想什麽?

    那現在,他們同處一室卻不同床,彼此又該想些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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