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子幾人從沒聽夏清漪說過這個城市還有什麽朋友,所以根本不相信她的話。

    “這是真的!”夏清漪皺著眉,擺出一副“事實真是這樣,你們為什麽就是不信我”的表情。她明明就在說謊,可臉上還真是沒有一絲心虛的破綻。這還是拜做演員那幾年所賜,她除去塑造了很多戲目中的角色,還由此交匯著學到了一點,就是麵對媒體刁難的提問時,及時進入某些“睜眼說瞎話”的狀態。

    這不是她奸,也不是她陰,隻是有時候,看似狡黠的本領卻是一種自衛的最佳防器。

    就像現在,如果她誠實以對,慧子她們會跟著為難。夏清漪不想成為她們的絆腳石。

    在最後關頭,她成功將自己的工友唬住了。

    夏清漪與慧子幾人約好明天在《K》錄製現場見麵,然後就和他們道別了。她離開招待所,一人漫無目的的走在夜色的大街上。

    春天的夜晚還是很冷的。她穿得衣服少了,一條薄薄的雪紡裙子和一個外套,外加她還沒有吃晚飯,隻要有風吹來,羸弱的她總會被凍得一陣哆嗦。

    夏清漪輕歎一聲,向遠處望去。這個城市忽明忽暗的霓虹燈閃爍,她突然有種很消極的感觸。她覺得自己現在就像一隻流浪狗。

    因為沒身份證,所以連旅館她都住不了,而且她獨自一人去享受一個標間,這太奢侈了,她沒有這種錢。

    算了,想開一點。火車站大廳是24小時燈火通明的,今晚就去那兒將就一夜吧!

    夏清漪讓自己盡量積極起來,一抹饑腸轆轆的感覺充斥在她的胃中,她走到路邊的小賣部裏買了一包餅幹和一瓶礦泉水,然後就背著背包直奔火車站了。

    可現實,還是讓她望而卻步?。

    這個經濟發達人頭攢動的城市,除去高級白領、打工一族等,還有一種必不可少的人,就是流浪漢。每到晚上,橋畔、廣場上等各種公共場合都會有這些窮困潦倒的身影。而現在這個偌大的火車站候車室,更有一群這樣的人經常在這徘徊、在這“安家”。

    夏清漪看著椅子上、甚至用報紙直接鋪在地上或躺或的流浪漢們。有個男人,四五十歲。上身穿著襯衣和一件咖啡色茄克衫,身邊有些塑料瓶和油漆桶,還有紅、黑兩個拉杆旅行箱,箱子裏基本都是他的衣物。

    還有一個人,緊靠著玻璃幕牆躺著,一臉的絡腮胡子,頭發蓬亂。一條髒兮兮的被子,一條薄薄的墊被,一個方便麵盒和一隻空空如也的編織袋,大概這就是他的全部家當。

    現在這種時間,他們見夏清漪這樣一個清清麗麗的年輕女孩坐在椅子上吃東西休息,直盯著她。那眼神虎視眈眈的。

    夏清漪害怕了,她強迫自己不去感應他們那種探索似的眼神,卻在同時有一抹委屈與難過浮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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