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想…

    傅栩的話,讓夏清漪想起那天在醫院和母親聊天時的內容。

    --清漪,媽媽當年最大的心願就是能得到話劇女王的稱號,可惜這隻能是個夢了…

    夏清漪知道話劇的概念,在演藝圈打拚幾年,她雖然接過不少影視作品通告,可從來沒想過觸及話劇。

    它是表演的最高峰,驚人的台詞量,強烈的肢體表達,直戳人心的輕聲獨白…

    每一個動作、每一句台詞都是即時表演,沒有NG、沒有重拍,站在舞台上一舉一動對了就是對了,錯了就是錯了。它沒有任何後期效果烘托氣氛,觀眾全場的喜怒哀樂隻能靠演員在台上無伴奏的對白或獨白的表演。

    所以,這就是為什麽明知報酬少的可憐,很多知名藝人還以自己話劇演員身份引以為傲的原因。

    媽媽在說這句話時,眼神中流露出的,真的是一種畢生遺憾。

    作為演員的媽媽當年一直在朝著這個目標拚命努力吧?如果不是遇上爸爸,如果不是生了女兒,她現在應該已經夢想成真了吧?

    那麽她呢?她有沒有這種讓自己活下去,讓自己開心的的原動力?

    仔細想想,夏清漪發現自己雖然活了二十六年,卻真的不知想要什麽。

    傅栩說,她從來都不為自己爭取什麽、從沒為自己考慮過什麽。是啊,這不是她多懂得為別人奉獻而沒有時間去想這些問題,而是她很懶散,

    從來沒好好用大腦來琢磨自己究竟要成為一種怎樣的人生。

    等傅栩將麵吃完,夏清漪結賬,兩碗麵一碟小菜,這請客的一餐她才花了八塊錢。

    和傅栩走在夜色的街邊小路,誰也不曾開口。夏清漪不知身旁的男人究竟在想什麽,可在她的腦海中,卻始終徘徊著剛才那個話題。

    她像是走進了迷宮,繞不出也看不清方向,卻仍然在苦苦摸索著。

    如果說人生是一部回憶錄,當生命完結站在上帝麵前時,有的人拿著它就可以源源不絕的說出自己這輩子都經曆了什麽。可她呢?除了白血病式的淒楚路線和白開水式的泛濫感情,似乎就真的沒什麽了。

    那些年,她在狄宸與公眾麵前得不到任何自由。她就像是一個單純的銀幕角色,劇本安排給她怎樣的生活,她便怎樣活著。

    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再也不要是誰的棋子,她有行動與思考的能力,她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想說什麽就說什麽,隻擁有一個作為人的最基本的權利就足夠了。

    可是這個,算是一種夢嗎?

    夏清漪突然想起蘇文紈飛金扇上的那一首小詩--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